也得我来再说一遍?’
这事短的一句话就说的完,郑令意并未添油加醋,只是说自己推开门的时候瞧见知夏掀了貔貅罐盖子,而且神色惊惶。
“夫人,奴婢那次已经解释过了,掀了盖子只是为了擦灰。”知夏竟如此狡辩道。
郑令意歪首困扰的想了想,清楚记得知夏另一只手上并未拿帕子,下意识脱口而出,道:“只用手擦吗?”
郑燕如不加掩饰的嗤笑一声,对鲁氏道:“娘,女儿并非忌惮知夏是您的人,只是这婢子品性着实不佳,今日更是叫我连人带赃一块给捉住了,如何能忍?”
“夫人冤枉,夫人冤枉。姐儿这两月总是偷摸的与知夏藏在房中说话,一见奴婢就不说话了,定是有什么事儿瞒着奴婢,也瞒着您呐!如今还冤枉奴婢,就是想要奴婢别碍着她那见不得人的事儿!”
知夏膝行两步,若不是丹朱阻拦,恐要抱着鲁氏的膝头痛哭了。
郑燕如正要反驳,知夏又赶紧指着郑令意高声道:“而且三姐儿近些日子与十五姐儿走的很近,有时还掩门议事,只准知夏伺候。”
“十五姐儿最是有心计!”一直趴跪在地上的晴哥忽然起身,也指着郑令意大声道。
两个奴婢为求脱身,看来是要把郑令意拖下水了。
连着被浇了两盆脏水,郑令意不知所措的瞪大了眼,看看鲁氏又看看丹朱,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反驳。
“也只敢捡软柿子捏!”郑燕如怒道,“知夏若在我跟前得用,我怎会不用。她与我撕破了脸,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人前人后的挑唆是非,若不是看在她是娘亲派来看顾我的份上,我何苦要受一个下人的气!早早便打发出去了!”
郑燕如这话并不是空口指摘,鲁氏知道知夏确有此行径,所以并不开口表明态度,只是用目光睃着堂下的两个婢子。
晴哥瞧见了鲁氏的眼神,连忙又指着郑令意道:“夫人,前个我瞧见十八姐儿在吃白玉枣泥糕,便问她是谁给的,她说是十五姐给的。我倒要问问姐儿,就你姨娘那点子份例,你是怎么得的这白玉枣泥糕?”
郑绵绵年纪小,原来早早就在晴哥跟前不自觉露出了痕迹,郑令意还以为自己藏得滴水不漏,真是好险。
郑令意眨了下眼,想起郑燕如方才那个眼神来,心念一动,便抬眸踌躇的看着郑燕如。
众人皆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郑燕如,知夏的心稍稍提了起来,只见郑令意走到她跟前福了福,为难道:“姐姐,对不住。”
知夏以为她要牵扯出郑燕如来,脸上顿时流露出欢喜异常的神色来,只听郑令意道:“剩下的半块黄檀木,我雕成了香篆,托婢子给卖了。”
知夏的笑容僵在脸上,这说辞,不就间接的跟郑燕如对上了吗?
在郑令意还没来之前,郑燕如从知夏房里搜出了一包碎银子还有几副首饰,一并带到鲁氏跟前。
知夏为了择清自己身上的嫌隙,便说郑燕如常与郑令意躲在房中鬼祟议事,有事情瞒着鲁氏,所以刻意栽赃她,想要剔除她。
鲁氏实际上,还是偏信知夏多一些。
郑燕如那时心里也慌了,便扯了个半真半假的由头,道:“十五妹的香篆得了世子妃喜爱,我托她多给我描几个灵动的纹饰,好拿到外头去打模子。为着这个事儿,才与她多见了几次面。”
眼下见郑令意也提到了香篆,郑燕如心下一松,连忙道:“这有什么?你这几月里给我描了那么些个纹饰,那半块黄檀木也是你应得的,既送给而来你,你留着或卖了,又有何关系。”
这下,郑令意全听懂了她的说辞。
扯出个香篆来做挡箭牌,既解释了她俩为何见面频繁,又解释了郑令意额外的开销从何而来。
“话虽如此,可从内宅流东西出去卖,终究是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