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郑燕如抿了抿唇瓣,卢茉白是她好友,做她的弟妹她自然喜欢。
可这法子如此登不上台面,郑燕如心里觉得难堪。
但为了不惹恼鲁氏,她还是婉转道:“娘,妹妹尽力了。这许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
鲁氏扶额蹙眉,似乎很是头痛。
本以为这事今日也就到这儿了,没成想鲁氏回到安和居,正伺候着郑国公沐浴,听他啰嗦了一堆世子沈白焰多么出众的老生常谈。
鲁氏随口应着,没细听,却听郑国公口风一转,说起了郑容岸的事情。
“容岸的婚事,你怎的看上吴家了?也不与我说一声。”郑国公将帕子打湿,沾了些皂液往脖子上擦。
鲁氏惊讶非常,一时不稳摔了整盆的滚石入浴盆,整个浴盆呲呲的作响。
郑国公被烫个半死,狼狈不堪的从浴盆里爬出来,道:“胡闹,这是在做什么!”
鲁氏拿了个帕子胡乱的替郑国公擦拭,一边急道:“谁说的胡话!容岸是嫡长子,我怎会瞧上吴家!?”
“我听吴老将军支吾了几句,似乎是听他夫人的婢女说的。说是容岸今日帮吴家姐儿揉脚,叫许多人瞧见了。因着两家本来就有意,所以旁人也没说什么。”
郑国公不大清楚内情,见鲁氏面色难看到了极点,便道:“怎么?没这回事?”
鲁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急的团团转,道:“是有这么回事,可,可不是国公爷你想的这么回事。那吴家的姐儿,我是真瞧不上!”
“什么瞧得上瞧不上的,吴老将军都亲自开口问我了,世子还在边上听了一耳朵。事到如今,怎能变卦?”
郑国公与吴老将军是同一批上位的老臣,吴老将军当年对郑国公还有提携之恩,明面上两人私下虽交往不多,但早年间的交情甚笃,至今如此。
见夫君不站在自己这边,鲁氏这才是真正的着急了,怒道:“国公爷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非逼着咱们的儿子娶吴家姐儿了?吴家?那都是多久年前的老黄历了!娶他家的女儿有个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