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蒋姨娘死心塌地,全心全意。
若非如此,蒋姨娘受的苦难只怕是更多。
郑令意蜷着身子,呆呆的看着窗户上薄薄的糊窗纸。
外头应该是起了些风,窗纸细微的颤着,像是被人扇了一个巴掌。
绿浓正握着郑令意的手,一根根的擦着手指,忽然太阳穴被轻柔的碰了碰,她这才觉得稍微有一些刺痛。
“定是郑秧秧的指甲刮到了。”郑令意戳了戳那条红痕,道。
绿浓不在意的说:“没事,还比不上个蚊子包难受。”
“话可不能这么说,蚊子咬了咱,咱还得回它一巴掌呢。”郑令意轻轻的说。
绿浓知道她心思多,但也只是道:“姐儿还是先养伤吧。”
她又偷偷睇了正在说话的两位姨娘,悄悄对郑令意道:“姐儿,要不要我去探探巧罗的消息?”
郑令意摇了摇头,道:“没用的,你还是别去了。免得连带了。”
“玉娘,我妆匣底下有张五十两的银票,你帮我……
话说一半,蒋姨娘却语塞了。
她想用银子疏通关系,可该往谁手里递,蒋姨娘也是浑然不知。
“给巧罗行刑的婆子,姨娘你可知道是哪两个?”郑令意开口问。
万姨娘不大确定的说:“我只知道有个齐婆子。”
她有些害怕的顿了顿,道:“她是使针的。”
“姨娘,这法子不成。”郑令意从软榻上爬起来,对蒋姨娘道:“夫人身边的这些婆子,家里的汉子都是庄子上的一把手,每月的进项比咱们的份例都多。这点银子她们也瞧不上,还会给万姨娘添祸。”
“那你说该怎么办呢?一定要救巧罗呀。”蒋姨娘着急的说。
郑令意的视线落到窗外,似乎在沉默着等待些什么。
绿浓拿了水盆出去倒的时候,见郑燕如从院外走了进来,身边也没个丫鬟跟着。
她见到绿浓忙招了招手,道:“十五妹的屋子是哪间来着?”
绿浓下意识朝自己身后一指,瞧见郑燕如进去了,不由自主的喃喃道:“姐儿还真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