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姨娘连连摇头,道:“夫人见一个丫头片子做什么,姑娘把我带去吧?”
“姨娘诞下哥儿,又得县主青眼,可是福泽深厚的大功臣,如今正在月子中,奴婢怎敢叨扰,姨娘可不要让奴婢难做。”
月桂不耐道,伸手去拽郑令意,拽的她一个踉跄。
郑令意唯恐她说多错多,便任由月桂粗鲁的将自己拽了过去。
绿浓见郑令意被月桂带走了,连忙跟上。
月桂偏首见是她,便也不当回事,默许她跟着了。
巧罗此时已经不见了,浓黑的药汁泼了满阶,瓷片乱蹦一地。
郭姨娘立在她房门口,捧着个瓜子罐子津津有味的磕着,嘴角含着惬意的笑。
巧绣在柱后满脸焦急的看着这一切,但也是束手无策,只能回去告诉万姨娘,让她来看一看蒋姨娘。
郑令意叫月桂一路拖着走,待到了安和居的时候,连鞋子也掉了一只。
鲁氏与郑秧秧在厅里坐着,郑秧秧看见她右脚只穿了一只素袜,站在安和居冰冰凉凉的青石砖地面上,只是错开了目光,似有几分过意不去。
鲁氏则是看见了也当做没看见,笑道:“十五来了,你姨娘可好?”
“好。”郑令意颤着嗓子道。
鲁氏轻笑道:“回话声音怎的这般小?你九姐姐说你在县主跟前,可是活泼机灵极了。哄得县主偏疼你许多,让你九姐姐醋的很。”
郑令意早知道在鲁氏跟前曲意奉承,也得不到什么好处,但见她这过河拆桥,故意揭穿郑秧秧的样子,也觉得极为恶心。
她闭了闭眼,抬眼看向郑秧秧时,便是满眼的惊惶。
“醋?九姐姐,你,你醋什么?”
郑令意的语气里,害怕与费解真假参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