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的拍着药瓶,细密的药粉均匀的洒在了伤处。
“绿浓姐姐,你是害怕了吗?”郑令意窥着绿浓的神色,轻声问。
这国公府里处处都不安生,绿浓若是害怕,倒也正常。
绿浓见识过郑令意那好奇的性子,知道没个答案的话,她心里必定如百爪挠心般不舒服。
绿浓望着她那双含着忧虑的眸子,轻道:“只是忽然想起奴婢的妹妹了。如今也不知她现在过的怎么样。”
“她在哪儿呢?”郑令意问道。
绿浓露出不大确定的神色来,道:“说是被卖到南边一户姓吕的人家去了,具体的,奴婢也不清楚。”
就是这点子不知真假的消息,还是绿浓用唯一一支鎏金的铜镯子换来的。
郑令意默了一会子,略有一点不确定的说:“若是,若是我日后过的好了,就帮你把妹妹买回来。”
绿浓稍有一点惊讶的看着郑令意,继而笑了一笑,道:“好。”
主仆俩之间的情谊,在半真半假的试探讨好中,竟真的有了丝丝的进展。
郑令意膝上的伤口,在晚上临睡前又上了一次药。
“伤口开始发硬了,应该是要结痂了。”绿浓一边撒着药粉,一边道。
郑嫦嫦将自己的身子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生怕睡觉时碰到了郑令意的伤口。
只是睡着睡着,她又不由自主的凑了过来,搂着郑令意的脖子,似乎能睡得更香更安稳。
待到晨起时,伤口已经结了一层薄痂,略微走几步倒是不碍了,可若是动作大些,保准开裂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