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日日有呢。”晴哥轻蔑的笑了笑,扔下这样一句话,便走了。
郑令意瞧着晴哥的身影消失,这才木然的摊开手掌,见掌心四个半弯的红色圆弧正在渗血,她也未发一言,只是忧心的看向蒋姨娘。
“绿浓,带十五去椒园的凉亭里坐坐吧。好叫她醒醒神。”蒋姨娘的声音有些干哑,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
绿浓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郑令意给拽了出去。
瞧她年岁不大,力气倒是真不小,绿浓都被拽的踉跄了几步。
绿浓看得出郑令意心里憋着一股气,但她本就寡言,也没说什么,只跟着郑令意像个无头苍蝇一般一味的走。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辰,绿浓都快分不清这是什么地界了。
“姐儿。”绿浓唤了一声,郑令意没有理她。
绿浓快走几步,拦住郑令意,道:“我估摸着,出了这个门就是外院了,姐儿别走了岔了。”
郑令意这才抬首瞧了一眼,小偏门上挂着一把大大的铜锁,可不是那种用簪子就能捅开的货色。
她方才一路乱窜,没留意竟到了西清园的小偏门处,出了这道门便是外院了。
西清园原本该是有丫鬟值守的,此时的阳光虽较午后弱了些许,可正是暑气积累最盛的时候,丫鬟们不知道在哪处阴凉地界躲懒呢。
“此处是西清园,绿浓姐姐可来过?”
郑令意信步走到秋千架下,踮着脚尖坐了上去。这秋千架在一株极茂盛的榕树下,绿荫黑浓,摒除暑气。
绿浓瞧着四周树木浓翠欲滴的鲜嫩模样,回忆道:“只在回廊上透过镂空的花墙瞧了一眼,牡丹一丛一丛的,开的比云霞还艳,多的就跟不要钱似的。”
郑令意像是猫儿似的,整个人都蜷缩在秋千架上,一只脚抵在粗麻绳上,一只脚在地上轻轻的蹭着,整个人便轻轻的晃了起来。
“我小时候很希望有个秋千,姨娘便和万姨娘在椒园给我搭了一个,后来叫郑燕纤知道了,便让丫鬟把秋千弄坏了。”
绿浓没跟郑燕纤正面接触过,却也知晓这位嫡小姐是个脾气极坏的。
“其实我有秋千或没秋千,并不碍着她什么。绿浓,你说她为何非得毁了我的秋千?”
郑令意垂着眸子,哀愁和愤怒凝在她的眉头,叫她整个人看起来既萎靡又紧绷。
“大抵是人无我有,更加珍贵些吧。”绿浓轻道。
郑令意看向她,正欲说点什么的时候,忽闻院墙外有短促异动声,主仆俩皆是一惊。
郑令意用食指抵住唇瓣,示意绿浓莫要出声。
绿浓见郑令意站在秋千上欲向上爬,赶紧向她摆了摆手,几番僵持不下,还是绿浓让了步。
榕树枝丫颇多,郑令意让绿浓托着了自己一把,便轻巧的爬了那株茂密的榕树。
视野一下变开阔了不少,郑令意隐蔽在那枝叶之间,瞧见有一男一女正搂在一块卿卿我我。
这西清园的偏门外边是一条小径,因着靠近内院,为着避嫌,鲜少有下人来。
小径边上有一座假山,就是为着假山内有隐蔽石洞,这对男女才挑在了此处。
她皱了皱眉,瞧见男子的手在女子胸脯和臀部流连忘返,满是轻佻下流之气,女子又欲拒还迎,娇笑连连。
郑令意一介闺阁女儿,哪里见过这场面,只觉恶心非常,本不欲再看,却见那男子转过脸来,分明是郑容礼的小厮三山。
郑令意扯了扯嘴角,心道,‘鲁氏还真是治家有方,自己身边的丫鬟,儿子身边的小厮,一个个都是这副德行。’
她此时正惊讶着,没发觉不远处的屋檐也伏着一个身影。
与三山纠缠的女子,郑令意倒是不认得,定是外院的丫鬟。
外院大多是婆子,若是年轻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