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秧、莹莹,听着与外头庄稼户的女儿没什么分别。
到底是没什么紧要的丫头片子,郑国公不曾在意,可自己心情好,赏下一个名字又怎么了?
心里虽是这般想的,可郑国公却不敢那样说,只好哄道:“令意,令意,令其合你之心意,可好?”
郑国公鲜少这样温柔小意的哄着鲁氏,鲁氏心下一喜,便也没有揪着这名字不肯放了。
郑国公给女儿取名字,为何还得看鲁氏脸色?
只因圣上这道旨意,若说有一半是看着郑国公勤勤勉勉,规规矩矩的份上,那么另一半,则是看在鲁维因的面子上。
鲁维因的功劳既不在朝堂上,也不在战场上,而是在阴私不可见光之处,暗地里赏赐可以多,但明面上的赏赐却没有由头,只能给了郑国公。
郑国公只知道他是替圣上卖命的,旁的却也不敢多问,只是在鲁维因跟前少不得警醒几分,连带着对鲁氏在后宅的所作所为也视而不见。
这庶子一个都没生下来,郑国公又不是个傻子,自然知道是何缘由。
从前见嫡子一个个长成了,那庶子有或没有,郑国公也就装看不见了。
可这嫡子之中,没一个出类拔萃的,郑国公不得不盼着庶子。
郑容岸虽说还行,可要知道,这满朝能入郑国公眼的后辈,也唯有那圣上的亲侄子——世子沈白焰。
沈白焰从小是郑国公看着长大的,文韬武略无一不精,连样貌气度也远胜过自己这三个亲儿。
若能叫自己的儿子与沈白焰掉个个,郑国公便是后半辈子烧香礼佛,日日茹素都肯!
想着想着,郑国公又叹了一口气,未等蒋姨娘问上一句,他便摸了摸蒋姨娘的肚皮,起身打算去万姨娘屋里。
巧罗轻手轻脚的替郑国公开门,只见绿意赫然在门口。
她慌张的退了几步,后背一下抵在那朱柱上,手忙脚乱的给郑国公行了个礼。
郑国公直起了身子,皱了皱眉头,道:“简直放肆!”
西苑的晴哥、谷嬷嬷,东苑的步嬷嬷、尹娘都是鲁氏的眼线,这些郑国公都知道。
可如今,这一个半大的丫鬟竟也敢来听自己的墙角,如何叫郑国公忍得下呢?
他见巧罗一副想训斥又不敢训斥的样子,便道:“叫你们掌事的大丫鬟来。”
晴哥得知郑国公今日来,早早的守在暗处,等着瞧他去何人屋里,好报给鲁氏。
绿意行为虽莽撞了些,可晴哥也是默许了的。
瞧见失态发展的愈发不可收拾了,晴哥便做出一副顺路经过的样子,满脸诧异的从回廊上走了过来。
“国公……
“五十板子,不必在这伺候了。”晴哥话还未说完,郑国公就已经下了令。
“国公……
“莫不是你要替她受?”郑国公睇了晴哥一眼,便朝万姨娘的屋子走去。
房门洞开,郑国公的话人人听的清楚,虽说后宅是鲁氏的地盘,可郑国公亲口扔下的责罚,也没人敢不听啊!
绿意颤了起来,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连求饶都忘了,她忽然指着巧罗,声嘶力竭道:“你害我,是你害我!”
晴哥唯恐她再吵到郑国公,赶紧狠扇了她一耳光,道:“还嫌国公爷罚的少吗?”
绿意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捂着脸蛋哭了起来。
巧罗扑通一声对着晴哥跪了下来,用手按着胸脯,急切道:“晴哥姐姐,我不知绿意这话从何说起,我还能让她来听墙角不成?”
蒋姨娘略有几分焦急和诧异的扶着门框站着,却没有开口偏帮巧罗。
晴哥一见她的肚子就烦,错开眼神对绿意道:“这是怎么回事?”
绿意指着巧罗,道:“她,她方才故意告诉我国公爷今日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