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
绿浓规规矩矩的站着,瞧着逃过一劫却一无所知的郑燕如,默道,‘同人不同命。’
鲁氏招了招手,丹朱弯下腰,只听鲁氏道:“那贱蹄子去哪儿了!?莫不是故意想害姐儿出丑?”
丹朱扫了一眼,瞧无人看向这边,便对鲁氏道:“即便九姐儿不愿,可还有俏朱看着呐。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吧?”
鲁氏皱眉对丹朱道:“瞧瞧去。”
丹朱福了一福,便悄悄退下。
丹朱点了点头,刚一转身打算悄悄去查,就发现郑秧秧行色匆匆的从不远处的假山堆边走了过来。
丹朱快步上前,不解道:“怎么费了这般久?险些误了大事!”
郑秧秧更是一脸疑窦,道:“我还想来问你呢?俏朱人呢?我这第二首都写好半天了,怎么就不见她回来取?”
说着,郑秧秧扬了扬手里的纸。
丹朱连忙将信夺过来,瞧了瞧不远处的夫人小姐都没在意这边,将郑秧秧拽到假山后边,道:“俏朱不是随着你去的吗?怎的来问我?”
郑秧秧细细的弯眉微拧着,想不通似的摇了摇头,道:“自她去送第一首诗后,就再没回来过呀。”
丹朱也是一头雾水,上下打量了郑秧秧一眼,没瞧出什么破绽来,便道:“那姐儿先入座吧。”
郑秧秧点了点头,也是不慌不忙的入了座,瞧着不像是揣着什么亏心事。
丹朱回来禀了鲁氏,鲁氏心下奇怪,正欲说点什么的是时候,听见丁蕊笑着对郑秧秧道:“这一位也是郑家妹妹吧?方才可是逃席了?如今回来也补一句给咱们吧。”
郑秧秧落落大方的一笑,姿态强过郑令意百倍,只听她柔柔道:“妹妹酒量不佳,方才有些头昏醒酒去了。作诗确不是我的强项,平日里描个绣样子倒还行,可能抵过了?”
“那得先瞧瞧。”丁蕊由是一副笑脸。
她这样子落在郑令意眼中,倒觉这丁家嫡女与鲁氏像是一路性子的人。
郑秧秧只用了墨汁信手勾勒了几笔,旁人还以为她是胡画一番,想要赖过去罢了。
直到婢女拿着画在众人跟前一一掠过时,才见那素白宣纸上清雅出尘的墨色玉兰,寥寥几笔,却是仙气四溢。
只是太过简单了些,不懂画的人如鲁氏、郑燕纤等,还以为是郑秧秧水平有限。
而让稍懂的人如丁蕊、陈娆瞧上那么一眼,便知郑秧秧是藏了拙。
陈娆垂下眸子,想起郑令意方才的那首诗,心道,‘这国公府的庶女们依旧是活得这般艰难,才华也成了罪过。’
鲁氏是庶女出身,对琴棋书画并不擅长。
嫡母死后虽是亡羊补牢了一番,练出一手好字,可于作画一技上,却是称得上是两眼一抹黑。
这些事儿,郑令意是从郑燕如口中漏出的零碎言语拼凑而来的,她能知道,郑秧秧铁定也能知道。
所以,鲁氏瞧见郑秧秧这幅画,心里并没什么不痛快,反倒很满意郑秧秧的自知之明。
郑令意轻叹一声,心道,‘九姐姐也要在鲁氏眼皮子底下与她作对了吗?’
郑秧秧的画叫丁蕊稍觉惊艳,不过人家有意藏拙,丁蕊也不想节外生枝将她揭露出来,便随口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
“此番琴声传红绸着实精彩,不知各位心中何人所做诗句为最佳呢?”大钱氏起身笑道。
众人虽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但还是能听出来,大多是人选的都是丁蕊。
一则因为人家是主人,总得留几分面子。
二则是她的那两句诗,前一句确实不错,后一句更是压着别人的脑袋要别人称好。
丁蕊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来,推辞了片刻,便接过婢女呈上来的首饰。
郑令意眼见丁蕊无缘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