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很信蒋姨娘的话,听她这样说,也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的性子都是平和温婉的,相处起来一贯不错。
忽听北面传来一声响,两人不约而同转首去瞧,只见郑秋秋从房里跑了出来,隐隐约约还听见郭姨娘在房里喊着什么,像是在骂郑秋秋。
这母女三日一小吵,五日一大吵,不知是母女还是仇家。
万姨娘转回首,摇了摇头,轻道“真是没个消停。”
“别理她。”蒋姨娘抬首看着今日晴好的天气,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享受阳光的暖意。
西苑一片静好,东苑却是热闹一片。
蔡姨娘、艾姨娘都聚在邱姨娘的屋子里恭喜郑楚楚快嫁人了。
郑楚楚没露面,藏在屋里绣帕子呢。
邱姨娘那张瑟缩惯了的脸上,如今也满是笑意。
“快别这么说,九娘和十二今个儿不也去见世面了吗?日后许的人家,定也错不了。”邱姨娘笑眯眯的说。
艾姨娘叹了口气,道“我只盼着姐儿少笑些,说不准还能有个瞧上她的人家。”
大家虽都觉得郑莹莹那口乱牙的确是够糟心的,但话不能说的这般直白。
“姑娘家家都是捂着嘴笑的,谁能瞧见呀?”蔡姨娘轻轻巧巧的说。
郑秧秧的容貌姣好,她自是不必操这个心。
“四姐儿快嫁了,老爷又许多日不进后院了。怎么着,这两日也该来陪一陪姐姐你了。”艾姨娘面带几分狭促对邱姨娘道。
见邱姨娘红了脸,蔡姨娘笑道“姐姐也真是,咱们都是伺候国公爷的老人了,还是这般容易害羞。”
她们此番猜测合情合理,但人的心思若都在情理之中,这世上的许多事儿便也不会发生了。
这一夜,郑国公去了西苑蒋姨娘房里。
晴哥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来传了话。
巧罗有几分紧张的替两个女孩洗漱了一番,早早的将她们哄上了床。
郑嫦嫦今日玩的有些累了,听郑令意说了两个故事后便睡着了。
可郑令意自己却清醒的很,当听见巧罗的脚步声时,不知为何,她竟闭上眼睛装睡。
巧罗替她们整了整被子,便去水房烧热水了。
郑国公的声音隐约传来,郑令意倏忽睁开了双眼,鬼使神差般,她翻身下床,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墙边,将耳朵贴在墙上,窥听起蒋姨娘屋里的响动来。
隔着一堵厚墙,任何的声音都显得很暧昧。
郑令意根本听不清一个完整的句子,只有突然拔高的一两个词语才能钻的她的耳中。
比如说,‘两个孩子’,‘轻些’。
蒋姨娘的声音渐渐变得有些痛苦,郑令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心里一紧。
郑国公的声音却饱含着残忍的欢愉。
一个痛苦,一个欢愉。
郑令意忽觉有些恶心,干呕了几声之后,奔到茶桌旁灌了一杯冷茶下肚,抚着自己的胸口喘着粗气。
“姐姐,你怎么了?”郑嫦嫦迷迷糊糊的说。
郑令意猛地清醒过来,赶紧上床哄郑嫦嫦入睡。
巧罗来看她们时,见郑令意的手搭着郑嫦嫦身上,已然熟睡。
殊不知,郑令意一直清醒到后半夜,后半夜又是噩梦连连。
国公爷宠幸了谁,一直都是姨娘们之间最热闹的话题。
东苑的姨娘明面上在是替邱姨娘打抱不平,暗地里却各怀心思。
国公爷的宠幸虽会招致鲁氏不悦,但国公爷想来大方,每宠幸过几次,便会让人给她们送来一件小玩意。
数量虽不多,但通常都是能卖个好价钱的。
姨娘们估计着,也有给姐儿攒嫁妆的意思。
这样细算一下,定是蒋姨娘攒了最多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