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慢一点,力度要轻,顺着一个方向。对,就是这样。”愉娘在一旁耐心的教着,两人只顾着手中的糕点团,完全将陆辞当做了空气。
陆辞一脸的郁闷,见两人都不理他,接着说道“我们又不去别的地方,只是去紫笛家而已,她母亲想要当面感谢你。”
“不需要。”凌潺头也不抬,直接回绝了他。
“潺潺不想去,你就不要为难她了。况且府主不在,外面又不太平,你带潺潺出去,太不稳妥了。”愉娘听陆辞在这唠叨了半天,实在是嫌他吵的人耳根子不得清静。
“你无事可做,将灶膛的火给生着,待会蒸糕点用。”凌潺指了指一旁的灶台。
“那是不是我将火生起来,你就随我去?”陆辞依然不放弃。
阳光穿过房门斜撒一地灿黄,照在凌潺的脚旁,凌潺依然拒绝的说道“不去,我又不是大夫,去了也无用,她母亲的病还需你去治,你没事多去看看就好了。”
陆辞手中正拿着引火物,听凌潺这样说,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我说,你这人有时怎么这样不通情理呢?”
这事本就与凌潺无关,那日救紫笛也纯属意外。至于报答,她从不需要。在她眼中世间的事千千万,岂是她管的过来的,管好自己的事就足够了,因此她从不喜欢趟这种做善事的浑水。
“我向来如此。”凌潺说得可是大实话。
“可是我是拍着胸膛答应了紫笛她母亲的,一诺千金,你总不能让我失信于人吧,那样我还怎么有脸在江湖混。”陆辞说得一副为难样。不过他说了那么多,也算这句最有用。她知道江湖人最注重信誉,从不做
失信于人的事,否则会让人贻笑大方的。
凌潺犹豫了片刻,最终说道“好吧,我去。不过仅此一次,下次你再胡乱承诺别人什么与我有牵扯的事,那我就让你真的成为别人口里的笑话。”
“这才对嘛!哎哟!”所谓乐极生悲,陆辞听了凌潺的话,一时竟忘了手中还拿着点燃的引火物。
凌潺闻声侧过头看了一眼,燃烧的引火物掉在了地上,陆辞正在搓着那根被火苗烫了的手指,样子有点好笑。
“没事吧?”凌潺问了句。
“没事,只是烫了一下。”陆辞摆了摆手。
愉娘没好气的来了句“你是没事,你看看地上。”
陆辞向脚下看了一眼,引火物不仅没有熄灭,还引燃了地上一些掉落的零散细柴,陆辞立马站了起来,也顾不得舀水去浇,直接上了脚。一阵不断猛踩之后,最终只留下了柴烟一片,这就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做
出的趣事,凌潺笑着轻轻摇了摇头。
“虚惊一场。”陆辞叹了口气。
“照你这样生火,迟早有一天厨房都会被你烧了的。”愉娘看着他刚刚的动作也是一笑,见火熄灭,收住笑容难免要说他一句。
“哪有你说的那样严重,这不是灭了吗?”陆辞说得无所谓。
淡淡的柴烟缓缓融入午后秋阳的身体,看得是缥缈又迷茫。凌潺的笑也早已消失,对陆辞说了句“你先出去吧。火待会我自己生。”
陆辞听后并没有出去,接着在灶膛前捣鼓“没事,刚刚是一时大意,这次肯定不会了。”
一场戏剧也已看完,可是糕点却还未做完,愉娘和凌潺不再去管陆辞,此刻正忙着手中的糕点。 斜阳下的茅草屋本应是魅力动人的,可是凌潺此刻看到的却并非如此,屋顶上的茅草已破难不堪,秋风
拂过,细碎的茅草便随风而去,飘上枯枝,落入檐下。几扇早已腐朽的窗页在风的抚慰下哐当哐当作响。一扇木门憔悴不已,虚掩着。石板路满是枯叶堆积,踩上去清脆作响。石板路两旁是用枯枝作篱围成的简易菜
园,稀疏的果蔬最终躲不过时令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