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我的师傅!”凌雨诺虽然被红色盖头罩面,但是她好像已经看到了厅堂中众人的位置似的。只见凌雨诺抬起玉指,准确地指向了靳海州身旁的老者,说道。
听到凌雨诺的话,厅堂中和被挤出厅堂,在院落中驻足的修者全部神色一变,在场的众人一片哗然,纷纷窃窃私语。他们眼中神色各异,有人幸灾乐祸,有人眉头微皱,有人面露疑惑,人心千种,面色万变。
“肃静!”见场面几近失控,司仪咬了咬牙,探出双手在虚空中向下压了压,对凌雨诺说道:“姑娘,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是你的师傅,对你视如己出,将一身修为倾囊相授,你可不要忘恩负义呀!”
“前辈言重了,我的意思是,他不仅仅是我的师傅,更是我的再世父母。我年幼时被师傅捡到,是他老人家抚养我成人的,师傅授我武艺,恩同再造。所以,我想在拜堂前先敬师傅一杯茶。因为今日过后,我将不能再于师傅身边照顾他老人家。他老人家对我的恩情比天高,似海深,所以,我不能忘本。”凌雨诺说完,扭头转向靳恒,笑着说道:“夫君,今日之后我们便是夫妻了,靳前辈是你的父母,你不应该敬茶吗?”
其实在凌雨诺说话之前,靳海州已经做好了以秘术打晕凌雨诺的准备,可是在听到凌雨诺的话后,靳海州才知道原来这一切竟然都是虚惊一场。看来,是自己太过紧张了。听这小丫头的话,似乎很上道。之前凌雨诺的确对靳海州说会嫁入靳家,可是她的态度转变得太快,让靳海州有些猝不及防。而且靳海州生性多疑,自然对凌雨诺不能完全信任。直到此时,他才逐渐相信凌雨诺是真心诚意嫁给靳恒的,自然十分开心。
望着靳海州嘴角流露出的一抹笑意,凌瑀心中冷笑。这一切都是他和雨诺事先商量好的,凌瑀知道,只有靳海州对凌雨诺完全信任,他们才有得手的机会。靳海州为人阴险,城府极深,对付这种人,不能大意。
凌雨诺说完,迈步走到香案后,对着一旁的小翠点了点头。小翠作为凌雨诺身边服侍的丫鬟,在这种时候自然也会陪伴在凌雨诺左右。看到凌雨诺的手势,小翠连忙端过一张木盘,上面摆放着两杯浓浓的香茗。
凌雨诺拉着靳恒的手来到靳海州和那名老者的面前,从木盘上拿起两盏茶杯。一盏被她所握,另一盏则被她递给了靳恒。凌雨诺和靳恒分别将手中的茶杯递到那名老者和靳海州的面前,向靳海州二人虔诚敬茶。
凌雨诺的“师傅”接过茶杯,脸上洋溢着一缕笑意,最后一饮而尽。当他喝过香茗后,一旁的靳海州才将香茶灌入腹中。靳海州并非不相信靳恒,而是不相信凌雨诺,他担心茶里有毒,所以才稍稍迟疑了片刻。
见两位老者都已经饮过香茗,凌雨诺和靳恒双双跪倒在他们的面前,纷纷诉说着感谢他们的养育之恩一类的话。坐在靳海州身侧的那名老者本就和凌雨诺素不相识,所以并没有太多感触,但靳海州可就不同了。
靳海州只有靳恒这一位独子,平日里对他娇生惯养,使得靳恒虽然对自己还算恭敬,但远远达不到孝顺的程度。此时见靳恒涕泗横流,一副幡然悔悟的模样对自己忏悔感激,让靳海州这只老狐狸老泪纵横,感动不已。他站起身来,将靳恒的头贴在自己的腹部,不停安慰着他。靳海州心中仰天长叹,没想到自己一生作恶多端,竟然在老了之后儿子突然转性,看来,人终究不能太善良。善人无善终,祸害遗千年,果然有理。
然而,在靳海州沉浸在靳恒对自己的感恩之情中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靳恒突然做出了一个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他,竟然自怀中取出了一把雪亮的匕首,刺入了靳海州的丹田之中。靳恒的速度太快了,快到在厅堂中注视着他们父子的诸方势力只看到了一道银光闪烁,匕首便深深刺入了靳海州的丹田。靳恒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