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三一样的下场了。”
这些流民们刚住下来,暂时还没有事做,听说死了人,就纷纷跑过来看热闹了,看到李龟年这个穿着官袍的人说这是官府的责任,他们也大着胆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而这些话李龟年越是听的多,脸色就越是不好看起来,慈善署昨天才刚刚成立,虽然此前自己动用了私人的力量,为他们租的房屋采买了粮食衣物,却还根本没有组建具体负责救援的人手。
就像今天李龟年来给灾民们送物资,就只有李龟年自己带着高柔,王维等几人来了,上千人的物资,他们自己动手的话,根本就分发不过来,只能敞开了仓库,让流民们自己搬。
可以说,他们这个慈善署的具体工作,是筹集钱款物资,真正能够负责过万人的次序维护,和救助安置的,还是地方官府,因为,他们有数百衙役随时可以调用,还能去令申请调城卫军来配合。
万年县令那边,就做的很好,事先派人搭建了帐篷,煮好肉汤米饭,准备好了衣物,虽然出资人姚异可能别有目的,但是享受这些工作带来的实惠的,是那些流民百姓。
李龟年很想做些什么来改变这个现状,但是以他的品级身份,是做不了什么的,别说是长安县令,就是县城主簿之类的属官,都比他高好几级,他凭什么命令别人。
最后李龟年不得不叹息一声道,“二弟,三弟,你们今后做了官,一定要记得,当官,就必须要考虑老百姓的生存问题的,否则,就是杀死他们的凶手。”
李彭年和李鹤年闻言点了点头,其中李彭年开口问道,“那这里现在要怎么办?”
李龟年想了想道,“找人收殓她们的尸体,稍后,我会将这件事情写成奏章呈报给陛下的。”
“可是,这样,会不会得罪长安县的一众官员?”李彭年再度道。
按照官场正常的套路,死几个流民,算不得什么事情,找个地方埋了便是,报上去给同僚的脸上抹黑,是谁都不愿意做的事情。
但是,李龟年的内心很坚决,道,“我这次不仅仅是得罪他,还可能得罪西北方向到长安所有沿途州县的官员。”
“兄长打算怎么做?”李彭年又问道。
李龟年答道,“将他们在这次事件中的责任全部写清除,交给陛下决断,为沿路死去的那些流民讨回一个公道。为今后类似事件,立下一个底线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