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空劳民力啊?”
“必须得赌一把。”项康答道“不管能不能成功,我们都必须得未雨绸缪,提前做好该做的准备,不然的话,如果顺利得了手却没有提前做好准备,我们不但肯定得手忙脚乱,还有可能会吃大亏。”
足智多谋的张良这次终于杞人忧天了一把,事实上就在汉军动手焚烧匈奴左贤王草原的时候,北上与匈奴右贤王所部联络的汉廷密使就已经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在各种生活必需品的强大诱惑下,十几个隶属于右贤王的匈奴部落与汉廷使者达成协议,同意背着单于庭用马匹牛羊向秘密汉军交换盐巴、粮食、布匹和青铜,还有就是与北地、陇西等地的汉军和平相处,互不侵犯——当然,汉军卖给他们的生活必需品,要比答应卖给冒顿的便宜得多。
汉军故意放开了这个口子后,大量的生活必需品当然很快就通过这个口子流进了对这些东西正处于极度饥渴状态的草原,然后因为匈奴是半军事化社会的缘故,这一情况也很快就被匈奴右贤王发现,可是为了满足自己所属部落对生活必需品的渴求,还有垂涎其中蕴藏的巨大利润,右贤王不但没有出面制止这些行为,相反还在暗中鼓励这些匈奴部落加大与汉军的贸易,甚至还公然调集其他部落的牛羊马匹卖给汉军,又把交换来的各种生活必需品转卖给其他匈奴部落,从中间赚取暴利。
匈奴右贤王当然严重低估了冒顿的能耐,汉军与他的部落秘密通好贸易后,这一情况同样很快就被冒顿安插在西部草原上的眼线报告到了单于庭。结果听到这一消息,冒顿也彻底的忍无可忍了,锤案咆哮道“中原狗蛮子,一边烧本汗的草原,一边悄悄拉拢本汗的右贤王,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大汗,这件事情必须得小心啊。”旁边的一个匈奴贵族说道“上次月氏国的事情,右贤王本来就嫌疑很大,现在中原人又悄悄和右贤王做生意,帮着右贤王壮大实力,如果再这么下去,只怕右贤王那边会有危险。”
“大汉,要不干脆把右贤王换了吧。”早就在垂涎右贤王宝座的匈奴右谷蠡王乘机说道“换一个人当右贤王,既可以消除危险,又可以严格约束右贤王的部民,逼着他们断绝和中原人的贸易,向中原人开战。”
冒顿瞟了一眼最有资格接任右贤王的右谷蠡王,并不吭声,半晌才说道“不能急,为了这种事撤换右贤王,不但肯定会让他的部民不高兴,说不定还有可能把右贤王真给逼到了中原人那边,让右贤王发点财也好,最起码可以通过他那边,解决一下我们现在严重缺粮缺盐的问题。”
“可是大汗,长此以往下去,不但右贤王的部民会不断投靠中原人,右贤王也有可能会和中原人越来越亲近啊?”右谷蠡王不依不饶,又向冒顿提醒道。
冒顿还是没有立即回答,又盘算了半晌后,冒顿突然又问道“左贤王那边,现在情况如何了?”
“回禀大汗,很糟糕。”左谷蠡王忙回答道“以往左贤王过冬的草原大部分都被烧了,左贤王虽然几次出兵阻拦中原人放火,可是中原人每次都是遇到我们的军队就跑,等我们的军队走了,又掉头回来继续烧草原,现在草原上风又大,中原人只要随便放一把火,马上就能毁掉我们一个过冬的草场,我们也根本就没有办法防范。总之一句话,如果不赶紧想办法,左贤王那边今年冬天肯定难得厉害。”
冒顿脸色无比阴沉,半晌才说道“看来只有和中原人大打一场了,把右贤王的军队也调过来一起打,既逼着他和中原人结仇,又可以试一试他的忠心。”
“另外还可以抢几个中原人的城池,让我们可以安心过冬。”一个匈奴贵族抢着补充道“以前我们拿中原人的城池没办法,但是现在不同了,有了东胡卢王(臧荼)给我们带来的攻城武器,别说是边境上的小城了,就是蓟城、马邑和太原这些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