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臣下就这么一个妹妹,臣下的母亲又素来疼爱她,为了这事母亲还向臣下下了跪,臣下实在……,实在……。”
“爱卿是为了孝道向朕求情,朕不会怪你。”项康顺口说道“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爱卿你的妹妹好象就只有一个女儿吧?逆贼的家眷不能宽恕,这是国法,朕也不能违背,这样吧,看在爱卿你的面子上,朕给你的妹妹和你外侄女免去死罪,收为宫奴,成全爱卿你的孝道。”
妹妹和侄女不用被杀头,虽被罚为宫奴,却也是到皇宫里去当奴婢,衣食住行其实要比寻常人家好得多,李舀听了当然大喜,赶紧又向项康连连顿首,替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向项康一再道谢。不过项康的好心肠也仅仅只是到此为止,为了警告后人,即便臧荼手下留情没有斩杀燕国背叛文武的家眷,项康依然还是下令将臧荼父子的其他家眷全部处死,滥杀了一些无辜。
事还没完,到了第二天的时候,项康又收到了两道和燕地叛乱有关的奏报,第一道是衡山王吴芮在收到了臧荼的策反书信后,不但马上把臧荼的使者拿下,还亲自押着臧荼的使者赶往关中拜见项康,以此证明他绝对没有谋反之意。历史还没稀烂到极点的项康听了微笑,不由说道“难怪是惟一能躲过刘老三屠刀的异姓王,做事确实小心。也罢,刘老三都能容得下他,朕当然也容得下他,就让他这个衡山王一直当下去吧。”
第二道奏报则是楚相冯仲送来的,在沂蒙山区被困了近一个月后,饥寒交迫的韩信见北上燕地无望,只能是主动南下返回楚地,找自己的老上司冯仲自首,冯仲则念在以往的情分上没有把韩信立即处死,选择了向项康上书请示如何发落,还有就是小心翼翼的替韩信求情。除此之外,冯仲还献上了一本韩信送给他的兵书,也是韩信之前在淮阴闲居时自己编著的兵书。
仔细翻看了韩信的兵书,又再三斟酌了许久,项康还是给了冯仲一个面子,下令将韩信押往关中,交给张良负责的仆射官寺看管,让韩信以戴罪之身帮着仆射府的博士整理编撰军事书籍,给韩信一个默默无闻度过今生的机会——当然,韩信如果还想玩什么花样,那么项康就是想要再饶他,也没有再饶他的道理了。
处理完了这些事务之后,项康又专门抽出时间,领着一些汉廷文武和北上到了上谷郡境内,越过张家口巡阅草原,游览草原风光,实地了解草原上的各种情况,研究下一步的对匈奴作战策略。
这也是项康前生今世第一次来到草原游览,浩无边际的碧绿草原让项康神清气爽,也让项康忧心忡忡,眺望着远处的地平线,项康还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搞不好终我一生,恐怕也很难看到大汉军队横扫草原,彻底驱逐匈奴的景象了。草原太大了,我们的国力在内战里也消耗得太大了,估计最起码要等我老得走不动路了,甚至等到我儿子那一代,才有可能封狼居胥,踏平姑衍山,把那些匈奴蛮夷从草原上赶走。”
“陛下所言极是。”旁边的娄敬附和道“对于匈奴蛮夷,我们只能是做好长期苦战的准备,绝对不能贪图一蹴而成,那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项康点头,心里只是盘算是否应该把马镫和高桥马鞍这两种革命性马具提前发明出来,谁曾想娄敬又说道“陛下,关于匈奴,臣下一直都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眼下就我们的国力而言,要想兵临姑衍山直捣单于庭,那是肯定很难做到的事情,匈奴那边也一样,要想大规模进兵中原,攻占我们的腹地,他们也没有这个实力,但是匈奴如果只是想让骚扰我们的边境,让我们的边疆军队疲于奔命,做到这点肯定不难。”
“我们需要时间休养生息,恢复国力,如果让匈奴不断骚扰我们的边境,逼着我们长期在北疆屯驻重兵,情况肯定会对我们不利。”娄敬又接着说道“所以臣下认为,我们最好还是想办法尽量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