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时间才只是当天的巳时过半。
距离不算是十分遥远,所处地势也要高上一些,汉军文武当然能够多少看清楚一些燕军营地的情况,隐约看到西楚军的墨绿色旗帜不断出现在燕军垒上,郦食其和周术等人无一不是心中焦急,也不断向周叔提醒道“大将军,燕国军队那边形势危急,我们是不是应该采取点动作了?虽说燕国军队就算全军覆没了,我们也可以不用心疼,可是我们还得考虑以后的其他问题。”
“不要急。”周叔微笑着回答道“到午时半再说,只要燕国军队能够坚持到午时过半,我们这场仗就有希望了。”
周叔之所以这么自信,当然是他心里十分明白,燕国军队坚持的时间越长,项庄和田达等人就越是心急,也越是容易在急噪中露出破绽。结果也正如周叔所料,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他真正的对手韩信虽然一直都保持着冷静从容的心态,项庄和楚济联军的其他高级将领却个个都越来越是心急如焚,不断左右张望着燕军和汉军的营垒,心中不断说道“汉贼怎么还不出兵?还不出兵?”
最终,靠着有限的地利优势,燕国军队还是咬牙坚持到了午时过半,中午的十二点以后,只不过到了这个时候,燕军营垒上已经到处都是敌人,随时都有可能防线崩溃,在远处观战的汉军文武也是个个心中发慌,生怕燕国军队一个不小心,让楚济联军一举突破了他们的垒墙防线。
还是到了这个时候,周叔才招手把自己提拔的汉军青年将领钟蚋叫到了面前,附到了他的耳边低声耳语了一盘,钟蚋抱拳领命之后,立即飞奔下去率领军队出营。然后当汉军营地的东门终于打开,第一面汉军旗帜冲出营外时,不但东面远处的燕军营垒上爆发出了一阵欢呼,楚济联军的严密战阵之中,也爆发出了一阵欢呼,“汉贼终于出兵了!”
让楚济联军跌破眼镜,汉军竟然只出动了一万军队,然后就停止了出兵,接着在钟蚋的率领下,汉军又从楚济联军的北面直接冲向燕军营地战场,攻打正在进攻燕军营垒的楚济联军背后。见此情景,项庄当然是下意识的开口喝令,让一万军队北上拦截,韩信则赶紧阻止道“左司马,不要急,等他们靠近了燕国贼军的营地再说。”
“为什么?”项庄赶紧问道。
韩信正想解释,不曾想旁边的季布冷笑了起来,“左司马,我们到底是听你的,还是听这位韩将军的?你发布的命令,我们是不是要先请示这位韩将军才能执行?”
项庄愤怒看向季布,季布却冷笑更盛,满脸的有恃无恐,旁边的刘老三忙上来劝说,又向韩信问道“为什么不能急着出兵?让汉贼援军靠近了燕国贼军的营垒,就算没有打起来,也会给济北王那边造成很大的压力啊?”
“要防着这是周叔匹夫抛出的诱饵,引诱我们出兵拦截,然后乘机把我们诱到他的营地附近作战。”韩信答道。
颇让韩信意外,靠近了燕国军队的营地后,出营汉军竟然不做任何犹豫,马上就出兵向楚济联军的背后发起进攻,正在攻营的楚济联军被迫回身迎战,燕军压力大减士气也大振,项庄也不敢有任何的迟疑,赶紧命令一万军队北上,去冲击出营汉军的侧翼,谁曾想还没有等到北上的楚济联军加入战场,出营汉军就马上紧急组建了一个圆阵,采取守势与敌人苦战。
再紧接着,才刚看到北上的楚济联军队列自然延伸,包围住了汉军钟蚋所部组建的圆阵,汉军的大营东门就再次打开,又有一万军队快步出营,迅速完成集结后立即东进过来增援钟蚋。见此情景,韩信先是一楞,然后就马上明白了周叔的恶毒用心,也顿时就破口大骂了起来,“周叔匹夫,你这个无耻小人,没有胆量和我堂堂正正的决一死战,比拼阵战变化,竟然给我玩这一套!”
同一时间的汉军营内,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