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以此减轻马匹的负担。好在不管是汉军家眷还是冯仲军的士卒,全都清楚自己一旦落到西楚军手中的下场,所以不管如何的辛苦,冯仲军的队伍里还是很少出现什么怨言,绝大部分的人都是努力咬紧了牙关北上,不敢浪费半点的时间。
在此期间,运气还再一次站到了冯仲军一边,因为认定了冯仲军已经陷入了绝境,既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冯仲军大队偷偷撤走,到了天明时,即便发现了冯仲军的大队已经离开了泗水北岸,同样疲惫不堪的西楚军丁固所部也没有急着发起抢渡追击,而是选择了继续休息,耐心等待守卫渡口的冯仲军后队自行撤退离开。
最后,还是在暇丘渡河的西楚军周兰所部率先发现不对——怎么冯仲军大队已经离开了鲁县渡口,却没有向西来?通过斥候探察发现这一情况后,周兰不敢怠慢,赶紧带着军队向东杀来,统领冯仲军后队的徐次不敢与战,只能是赶紧带着军队向北急走,而此时此刻,时间已经是当天的下午申时左右!确认了汉军撤退方向的周兰大声叫苦,只得赶紧率军北上追击,丁固也破口大骂着赶紧渡河追击,与周兰军一前一后的向刚亭追来。
晚了,第二天清晨时,当周兰率军追到刚亭时,冯仲军的主力大队已经全部渡过了汶水,接着在主力的弓箭掩护下,徐次率领的后队也迅速撤过了汶水,然后自不用说,等待已久的冯仲军将士马上在第一时间砍断浮桥,再一次暂时切断了西楚军的追击道路,又一次赢得了隔河休息的宝贵时间,周兰也象丁固一样在汶水南岸捶胸顿足,可是也同样无可奈何。
再接着,等丁固也带着军队追到刚亭时,周兰马上就和丁固展开了狗咬狗,丁固指责周兰追击不力,让冯仲军成功溜走,周兰则愤怒大骂丁固疏忽大意,没能尽快发现冯仲军是往没有阻拦的正北方向逃走,扬言要把这个情况报告项羽,让项羽收拾丁固,彼此间吵得天昏地暗,脸红脖子粗,差点就当场动起手来。
相比之下,当然是丁固更加理亏一些,所以稍微冷静下来后,丁固也只能是改口认输,说道“周兄弟,别争了,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对,我太过大意,以为冯仲匹夫只会沿着驰道走或者往西逃,没想到他会直接往北走来刚亭,是我的过失。不过我们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如何尽快追上冯仲这个匹夫,抓回汉贼的家眷,否则如果真的让冯仲这个匹夫带着汉贼家眷跑了,大王追究下来,你我都脱不了干系。”
见丁固认输,周兰也这才怒气稍遏,改口问道“那你说吧,我们该怎么追?”
“济北空虚,指望济北军正面拦住冯仲逆贼肯定不现实。”丁固颇有战术头脑的分析道“我们如果只是一味追击,也很难直接追上冯仲贼军,运气稍微不好点,还有可能让冯仲匹夫找到我们的防线漏洞,逃到了濮阳和汉贼主力会合,所以最好的办法,我们应该是兵分两路,一路负责追击,一路去汉贼最有可能突围的地方拦截。”
“汉贼最有可能往什么地方拦截?”周兰追问道。
“往西往北都是绝对不可能。”丁固继续分析道“所以冯仲匹夫最有可能突围的方向,应该是直接西进须昌横渡济水,或者是利用济北军腹地空虚的机会,直接北上卢县北渡济水,然后再掉头向西,往莅平和东阿的方向逃窜。”
回忆着这一带的地图,周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汉贼最有可能往那里逃?”
“应该是莅平和东阿。”丁固答道“济水本来就宽深难渡,须昌那一带又城池众多,我们很容易就可以集结起一支军队阻拦汉贼渡河,以冯仲匹夫的狡猾,从那里渡河的可能很小。而且我们只要赶紧派出快马去和须昌联系,也很快就能集结起一支军队防范汉贼渡河。相反的,汉贼如果选择卢县北渡济水,把握无疑要大上许多,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把防范汉贼突围的重点放在东阿,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