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还包括一些五百长和千长之类的中层将领,项冠的旗帜也被汉军骑兵盯上,被汉军骑兵追逐得东奔西逃,狼狈不堪,彻底崩溃已经只是时间问题。
济北军的防线也摇摇欲坠,见右翼战场败局已定,中军战场又看不到任何希望,济北军的军心动摇严重,甚至还有将领跑到田欣面前进言,说道“将军,我们已经输定了,快跑吧,再打下去,西楚军如果崩溃了,我们就是想逃都难了。”
田欣的脸色阴沉如水,无数次想要抢先率军逃命,可是考虑到如果这么做了,回去西楚军肯定会把自己大卸八块,对项羽言听计从的田都也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家人,田欣却又迟迟下不定这个决心,只能是把目光转向惟一还保持攻势的中军战场,期盼奇迹出现,西楚军的中军能够突然击溃汉军的中军。
奇迹没有出现,右翼战场上的西楚军也始终没能躲过彻底崩溃的厄运,被汉军骑兵全力追杀间,项冠和他的直属军队东奔西窜,逐渐远离了战场中心,余下的西楚军无人制约,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快跑啊,突然就全面崩溃,将领士卒逃得四面八方都是,汉军步骑乘机大举反击,迅速将右翼战场上的西楚军彻底杀溃,继而又呐喊着追向已经逃远的项冠旗帜。
见势已极,亲兵只能是拉着项冠的马缰向南逃命,开始项冠还呼喝阻止,甚至还亲自动手砍翻了两个拉着自己逃命的亲兵,可是当汉军骑兵又直追而来时,项冠也只能是一夹战马,领着自己的亲兵向南逃命,还一边逃一边放声大哭,既痛恨自己的胆怯无能,又没有丝毫的一点办法。
恐怕的连锁反应也随之出现,在右翼的西楚军率先败逃,统领济北军的田欣不但没有沮丧失望,相反还象是放下了千斤重担一样,马上就大吼道“鸣金,撤退!”
金钲才刚敲响,早就已经坚持不下去的济北军马上彻底崩溃,将领士卒个个争先逃命,连滚带爬的冲向南面的自军营地,扔下还在激战的西楚军中军主力再也不管,奔逃得只恨自己的爹娘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
西楚军的中军也一样,看到两翼先后崩溃而逃,本来就已经士气沮丧到了极点的西楚军中军将士更没有勇气再打下去,大呼小叫着只是向南奔跑,无不害怕自己逃得晚了会被汉军追上,周叔一见也不客气,马上就下令敲响总攻战鼓,亲自率军发起全面反击,汉军将士呐喊冲锋,攻势如同燎原烈火。
惨败已然注定,出于职责,周殷倒是立即就安排了军队殿后,妄图掩护主力撤回大营,可是也不知道是亲兵没有把命令传达到位,还是收到了命令也不愿意留下来送死,被周殷点名殿后的西楚军根本就没留下来阻拦汉军反攻,冲逃得比其他军队还快还猛,周殷又没有勇气亲自率军殿后,也只能是赶紧在亲兵的簇拥下全力南逃,自相践踏着逃向自军营地。
距离不是很远,西楚军的败兵人潮很快就逃到了自军的营地门前,结果让周殷气得浑身哆嗦的是,虽然留守营地的西楚军立即出动接应,守住营地栅栏准备阻拦汉军追兵,可是极度慌乱之下的西楚军败兵人群却势如潮水,直接冲倒了营门和大片的栅栏,也冲乱了在栅栏后列队接应的西楚军后军,汉军追兵乘机掩杀入营,把辅兵居多的西楚军后军杀得更加混乱。
不止如此,无数的西楚军败兵为了活命,还直接越过了营地,抢上之前搭建的浮桥过河逃命,在狭窄的浮桥上挤踏不断,落水无数,另一边的济北军则狡猾无比,知道这个时候直接南撤肯定损失惨重,更知道如果继续坚守营地,肯定会成为西楚军的弃子,被汉军包围在汦水北岸彻底歼灭,便干脆连营地都没进,让后军带上了已经所剩无几的粮草辎重,全力向着汦水的下游撤退逃命,汉军也果然把大部分力量用在了西楚军身上,疯狂追击下西楚军败兵逃亡更快,落水更多,尸体层层叠叠,迅速在河中堆砌,水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