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彻立即反驳,从容说道“第一,蜀道太过艰难,粮草转运太过不便,临江王即便领命出兵,也很难对项康逆贼施加足够的压力,汉贼军队只需要扼守险要,层层设防,就足以为项康逆贼争取到无数时间。第二,巴郡与武关距离荥阳远隔千里,我们大王难以掌握临江王的军队动向,临江王如果想要保存实力,我们大王也拿他无可奈何。所以最好的办法,只能是让临江王出兵北上,直接加入三川战场,如此我们大王才可以随时掌握他的动向,让临江王不敢生出保存实力的念头。”
蒯彻此前卖的人情在这一刻发挥了作用,项伯项大师立即跳了出来,说道“大王,蒯大夫所言极是,没有你亲自就近盯着,英布那个匹夫很可能就会生出保存实力的念头,说不定还有可能贪图项康逆贼许诺的好处,象申阳逆贼一样叛楚投汉。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把他拉到三川战场,逼着他全力攻打项康逆贼,这样才能预防一切万一。”
项伯项大师的确能够影响到项羽的决定,考虑到距离太远自己根本控制不了英布,项羽很快就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是应该叫英布直接北上,这样我们才不用怕他出工不出力。”
“还有赵国军队,我们也必须加强争取和利用。”
很少有机会能在项羽面前真正的畅所欲言,蒯彻这次毫无保留,又赶紧说道“赵国反复无信,半年多点时间里,已经几次三番背叛我们和项康逆贼,无耻至极,现在他们就算已经出兵河内,与项康逆贼翻脸开战,我们也必须防着他们只会虚与委蛇,悄悄保存实力,乃至贪图利益,突然又从我们背后捅上一刀。好在臣下已经思得一计,大王只需依计而行,赵国军队必然不做任何保留,全力帮助我们攻打项康贼军,也决计不会再叛楚投汉,成为我们背后的隐患。”
“哦,大夫有何妙计?快快说来。”项羽来了兴趣。
“很简单,请大王暗中答应封赵相张耳为王即可。”蒯彻沉声说道“赵歇只是名为赵王,实际上赵国大权却全都被张耳掌握,张耳也早有自立为王之心,只不过碍于声望出身,不敢僭越。大王倘若暗中对他许诺,答应在灭汉之后,把赵国的土地一分为二,把他也封为诸侯王,那么实际掌握赵国大权的张耳必然全力帮助我军讨伐汉贼,不会再生出反复之心。”
“果然妙计!就这么办!”项羽拍手叫好,范老头和曹咎也双双倒吸了了一口凉气,无不钦佩蒯彻的心狠手辣,对人心的掌握利用,项大师也大声叫好,惟有出身赵国的李左车苦笑连连,暗暗哀叹母国又将遭到分裂,可是却没有开口反对——谁叫李左车早就已经叛出了赵国?
见项羽终于对自己完全言听计从了一把,蒯彻在大喜之余,也难免心中得意,暗道“项康逆贼,只要我们采取这些正确的合纵连横策略,我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蒯彻得意的时候,着急帮自己宝贝儿子将功赎罪的项伯项大师也突然想起了一件大事,忙起身走到了项羽的面前,附到项羽的耳边低声说道“大王,老夫还忘了一件大事,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暗中与我们联系的韩国司徒张良张子房了?他现在还在项康那个小孽畜的身边,能够接触到小孽畜的军情大事,我们何不用韩成的性命为要挟,再诱之以高官厚禄,逼着他给我们充当内应,时刻报告小孽畜的决策和动向?”
项羽的独眼一亮,立刻点头道“好,这事就拜托季叔你去办理了,越早和他取得联络越好。”
…………
“阿嚏!”
同一时间的汉军广武大营营中,正在和项康、陈平等人议事的张良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后,张良接着说道“大王,既然我们已经探得准确消息,证明齐王田市和齐相田荣都已经遭到了西楚贼军的毒手,那我们就应该全力争取之前接受田市田荣册封的巨野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