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谢,项康却笑呵呵的一挥手,说道“不必客气,这都是你应得的。”
万赧慌忙再次道谢,然后又几次想要张口说话,满脸欲言又止的情况,项康见了奇怪,便问道“万将军,你还想说什么?”
“大王恕罪。”万赧小心翼翼的说道“末将的妻小,全都在彭城城中,末将担心,如果我们……,她们恐怕会有危险。”
“不必担心。”项康随口吩咐道“把睢阳这里的事情处理好了,本王明天就率军东进,去救回本王和你的妻小。下去休息吧,做好准备,明天随本王一起出发。”
万赧松了口气,赶紧又向项康道谢,然后才告辞离去。项康也这才转向张良和陈平说道“睢阳这边已经没问题了,桓楚现在也不足为惧,现在我们东进彭城,也就只剩下相县这最后一个阻拦了。守相县的是我的阿兄项悍,对于他,你们有什么看法?”
“大王,这个问题应该问你自己。”张良彬彬有礼的回答道“项悍将军是你的堂兄,也是你曾经的部下,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他的情况,对他采取什么样的策略,应该大王你亲自拿主意才对。”
项康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喃喃道“想不到我们项家兄弟重聚,竟然会是在战场之上,我是真的狠不下心对他下毒手啊。”
叹罢,项康又盘算了一下,然后才说道“这样吧,派个使者去和我阿兄联系,明白告诉他,我这次进兵彭城,只为迎回我的家眷,别无他意,请他看在手足亲情的份上,不要从中作梗,尽快率军离开相县。他如果不肯听,我也只能是大义灭亲了。”
陈平答应,立即提笔为项康给项悍写信,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帐外忽然有卫士来报,说是有一人自称带有十分重要的机密书信,要当面呈递给项康,已经尝到甜头的项康也不犹豫,马上就下令召见,然后不一刻,一个风尘仆仆的中年男子就被领到了项康的面前,向项康行礼说道“西楚将军冯仲冯将军麾下亲兵萧婴,见过汉王陛下。”
“冯仲?!”
那人的话还没有说完,项康当然马上就竖起了耳朵,赶紧细看那人模样时,还隐约发现这个自称是冯仲亲兵的萧婴,确实有些面熟,象是那里见过。心中益发激动之下,项康赶紧又问道“萧士卒,本王是不是和你见过?”
“大王好记性。”萧婴忙笑着说道“以前大王你在淮泗的时候,小人的确随着冯将军他见过大王几面,但是真没想到大王还能记得小人这个无名小卒。”
“我冯大兄派你做什么,快说?”项康激动问道。
“回禀大王,冯将军叫小人给你带来了一道书信,还有一份地图。”
萧婴赶紧拿出了一道书信和一份画在白绢上的地图,项康亲自离席接过,先是粗略看了一眼地图,发现同样是西楚军的淮泗腹地驻防图,又赶紧打开密封的冯仲书信细看,见冯仲在书信上除了叙述自己与项康比亲兄弟更亲的手足之情外,再有就是说他在项羽的帐下过得极不开心,时刻思念他与项康并肩作战的美好时光,一心只想重回项康的帐下效力。又说现在西楚军主力陷入了齐地泥潭,彭城空虚,建议项康抓住机会乘虚进兵彭城,救回被项羽扣押在彭城的老婆孩子和郦食其等人,并主动表示愿意为项康担当内应,在关键时刻率领本部军队倒戈投降,帮助项康轻松拿下西楚国都彭城。
在书信的背后,泥腿子出身的冯仲还文绉绉的补充了一句——泣血拜白,万勿见疑。
书信绝对是冯仲的亲笔,曾经和冯仲穿一条裤子的项康不用找来以前的书信文书比照,就可以绝对肯定。然而仔细看着冯仲的书信,项康的双手却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全身更是如坠冰窖,还忍不住在心里惨叫道“中计了!这次我是真的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