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众将尽兴而散后,才刚回到咸阳,项康马上就把周曾、陈平和张良等人给叫进了咸阳宫,开门见山的问道“刘季擒得韩王却不杀,还故意把韩王礼送出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目的和用意是什么?”
“说几句不客气的话,子房先生千万不要介意。”陈平答道“杀了韩王,对刘季来说毫无收获,相反还也可能招来韩地遗民的仇恨,只有把韩王放了,对刘季来说才最有利。原因一是韩王兵微将寡,对刘季几乎毫无威胁,放不放并没有多大区别;二是放了韩王以后,可以彰显他刘季的宽仁大度,也让南阳的官吏军民可以放心归降他,有利于他招降南阳官员和守军,还有将来笼络南阳民心。”
“至于第三嘛。”陈平又说道“刘季也就是碰上汉王你了,假如换成了其他人处在汉王你的位置上,看到韩王被生擒后还能顺利回来,并且受到了刘季的礼遇厚待,很可能就会对韩王生出疑心,将来韩王如果再受到什么委屈,也很容易被刘季收买过去。”
“陈平先生果然是一针见血,外臣也是这么认为。”张良点了点头,又向项康说道“汉王,虽然外臣很清楚没有这个必要,但外臣还是要说一句,请相信我们韩王,他绝不会因为贪生怕死,向刘季屈膝投降,也更不会为刘季充当内应,出卖和背叛你。”
“子房先生放心。”项康笑笑挥手,说道“刘季对我用离间计,那是在孔夫子面前卖弄文章,鲁班门前耍大斧,想要起到效果那是白日做梦。”
安慰了张良一句,项康这才皱眉说道“不过这事也给我们提了一个醒,我们之前还是太小看刘季、英布和柴武的联军了。你们都知道,叶县不但地势险峻,易守难攻,驻守在那里的三千军队,还是以我们军队里的老兵为核心骨干组建,战斗力并不弱,后来韩王又带着三千多军队从颖川撤回来帮忙守城,总兵力超过六千,按理来说已经有一战之力,应该有希望坚持到钟离昧率领的援军抵达。”
“可最后的结果呢,叶县只守了五天就被直接攻破,叶县守军和韩国军队一起全军覆没,任恺战死,韩王还被贼军在阵上生擒,刘季、英布和柴武这三支贼军的实力有多强,我们可想而知。看来我们想把南阳先彻底打烂再从容放弃的既定战略,不会那么容易顺利完成。”
周曾、陈平和张良一头,认同项康的分析,陈平还又说道“我们的确有些轻敌,就我们收集到的情报,此前在中原战场时,诸侯联军的很多恶仗难仗都是英布和柴武打的,还基本上都打赢了,可我们此前却全都疏忽了这一点,以为就算最终守不住南阳,把这些贼军拖入消耗战肯定问题不大,所以才酿成了叶县的惨败。”
“汉王,得想办法尽快补救。”周曾提醒道“南阳诸城之中,除了宛城,就数叶县的守军实力最强,可现在即便是有韩王的军队帮忙,我们的叶县守军照样是全军覆没,消息一旦传开,南阳诸城的守军肯定会人心惶惶,也不会再坚定执行汉王你逐城坚守的令旨,破坏我们的战略大计。”
项康盘算,很快就摇头说道“补救怕是已经来不及了,一是调动军队南下增援太过浪费时间,二是我们现在还在扩编军队,继续增兵南线会打乱我们的既定计划,新组建的军队缺乏训练,碰上英布和柴武麾下的百战之师,照样是白白送死,只能是按照原订计划行事,能做到多少算多少。”
十分无奈的放弃了增兵南线后,项康并不打算就此忍气吞声,任由在函谷关坑苦了自己的刘老三又在南阳作威作福,逍遥猖狂,结合目前掌握到的各种情况,项康很快就计上心来,说道“不过也不能就这么放过刘季和英布这帮匹夫,借着这个机会,我们得反过去挑拨离间,让刘季、英布和柴武这三个匹夫互相猜忌怀疑,各生异心,这样我们在战场上不仅可以轻松一些,说不定还有机会让他们反目成仇,内讧火并,最大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