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康小儿故意扔下他的偏师单独东进,很可能是为了让我们放心出兵过河,让他的偏师可以乘机把我们诱进他的圈套,我们不能冒险,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优先守卫敖仓重地。”
项康指挥下的少帅军永远都是花样繁多,当天晚上从二更开始,每隔一段时间,鸿沟东岸就会突然传来一阵号角战鼓声音,象是少帅军准备连夜渡河强攻,性格谨慎的司马尽不敢大意,除了让粮仓守军小心防范外,又在鸿沟岸边点起无数篝火,安排了一支军队严密守卫码头渡口,宁可被少帅军故意制造的声响戏耍,也绝对不给少帅军任何发起偷袭的机会。
还好,可能是因为秦军守卫严密的缘故,少帅军一直都没敢有一兵一卒渡河,到了五更即将过半的时候,鸿沟对岸的少帅军还主动结束了喧哗骚扰,让辛苦了一夜的秦军将士放心休息了一段时间。可是到了天色全明的时候,正当司马尽在吃早饭的时候,一个去鸿沟东岸探察敌情的秦军斥候却快步冲回了秦军营地,还没进到中军大帐就迫不及待的大喊道“快,去禀报司马将军,贼军跑了!鸿沟东岸的贼军连夜跑了!”
“鸿沟东岸的贼军连夜跑了?怎么可能?!”
难以置信之下,司马尽连早饭都没有吃完,扔下了碗筷就出帐上马,打马冲到鸿沟西岸的高地向西张望,结果让司马尽傻眼的是,对岸的少帅军营地果然已经是空空荡荡,只有一些冒险入营探察的秦军士卒在活动,不见半个少帅军士卒的影子。尾随而来的秦军众将也是个个张口结舌,纷纷说道“贼军是搞什么鬼?怎么会扔下了营地直接跑了?去那里去了?”
少帅军去了那里?司马尽也在苦苦思索这个问题,然后在联想到少帅军主力上前天就已经越过酸枣直接东进的这个情况,司马尽心中突然一动,脸色顿时就有些苍白,忙大喝道“快!快!派人沿着驰道去追!看看东岸的贼军是不是沿着驰道往东走了!”
朱鸡石所部实在是撤得太快,还是到了当天下午的时候,东进去追的秦军斥候才送来消息,证明了司马尽的怀疑——弃营撤退的少帅军朱鸡石所部确实是沿着驰道快速去了正东方向。结果听到这一消息,司马尽当场就瘫在了坐位上,旁边的秦军将领却依然还是莫名其妙,都说道“贼军去西面干什么?他们不是来打敖仓吗?怎么又不打了?”
“你们都是蠢猪笨牛吗?!”
众将的议论,换来了司马尽歇斯底里的疯狂大吼,“项康小儿让他的偏师在敖仓装腔作势几天马上就跑,当然是为了掩护他的主力奔袭濮阳!濮阳是我们主力之前的屯粮地,现在城里依然粮草丰足,拿下了那里,他就可以长期驻扎!还可以切断我们的黄河漕运,切断我们主力的运粮道路!我们的主力除非分兵夺回濮阳,否则巨鹿战场很快就会断粮!”
秦军众将恍然大悟,忙又劝司马尽立即出兵去增援濮阳,司马尽则更是大怒,又咆哮道“项康小儿上前天早上就已经出兵东进,两天多时间过去了,我们现在出兵去救濮阳怎么可能还来得及?上当了,我们上当了,我们的朝歌驻军也上当了,都来不及去救濮阳了,濮阳,危险了!”
…………
司马尽或许把结论下得太早,因为少帅军的声东击西虽然玩得漂亮,从阳武到濮阳也有宽达数十米的驰道可通,可距离毕竟放在了这里,所以司马尽醒悟过来的时候,少帅军主力才刚抵达濮阳附近,同时让数量只有三千左右的濮阳守军意想不到的是,正当他们手忙脚乱准备守城和派人四处求援的时候,西北面通往白马津的道路上,四百来名秦军骑兵突然策马冲来,并靠着战马的机动力,抢在了少帅军前锋当道拦截之前冲到了濮阳西门城下,大声要求濮阳立即开门,让他们进城躲避少帅军追兵。
事发太过突然,少帅军又在迅速向濮阳西门逼近,率军守卫西门的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