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知道你项康小儿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赶快来吧,本官都快等不及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当然让公孙庆无语,说好了过一会就出营决战,可是秦军将士足足等了近半个时辰,少帅军营地里还是丝毫不见动静,既没看到军队集结,更没看到那怕一兵一卒出营。最后实在是等不及了,公孙庆干脆也派了一个使者上前,到少帅军营门外责问项康为什么还没有出兵,结果使者也很快就带回来了少帅军的答复——项康正在祷告鬼神,让公孙庆耐心再等一会。
“祷告鬼神?狗娘养的逆贼,把本官当猴耍?”公孙庆一听大怒,咆哮道“右翼上前,正面叩打乱贼营地,逼乱贼出来决战!”
“郡尊且慢。”旁边的部将吴平还算冷静,赶紧劝阻道“乱贼兵多而我军兵少,乱贼的营地又位居高地,有居高临下的优势,我军正面叩打,既没有把握,又容易过多损伤士卒,不利于军心士气。依下吏之见,不如再等一等。”
还算听得进劝,公孙庆冷静的收回了正面强攻的命令,但公孙庆余怒未消,又喝道“从中军派一些大嗓门的士卒上前,到乱贼营外辱骂,逼乱贼出来决战!”
命令传达后,冷兵器战场上十分常见的骂战也就此展开,二三十个大嗓门的秦军冲到少帅军营外,扯开喉咙从项康的长大父项燕一直骂到了项康还没有出生的儿女,言词恶毒,刻薄刁钻,就连普通的少帅军士卒听了都忍不住怒火冲天。然而消息报告到了项康的面前后,项康却是哈哈一笑,道“让他们骂去!也叫我们的将士回骂,激他公孙庆匹夫来攻营!”
按照项康的命令,一些大嗓门的少帅军将士也展开反击,同样是话语恶毒的问候公孙庆的每一位家人,尤其是重点问候公孙庆的父母高堂。秦军士卒把情况报告到公孙庆面前,公孙庆怒不可遏,几次想要下令发起攻营,却都被旁边的部下死死拉住。
两军将士唇枪舌剑的互相辱骂间,时间也在不知不觉的迅速流逝,一转眼,整整一个时辰的时间已经悄悄溜走,可少帅军营地里依然还是毫无动静,看不到半点出兵决战的迹象。而肃立在旷野中的秦军将士却被初冬寒风吹得瑟瑟发抖,脸青嘴白,公孙庆和秦军众将之前好不容易鼓舞起来的一点士气,也在寒风中逐渐的随风飘逝,消失不见。
隐约发现自己似乎又上了项康的恶当,公孙庆再也无法忍耐,不顾麾下诸将的反对,强行派出了右翼军队上前,正面攻打少帅军的营地大门。结果和吴平等秦军将领预料的一样,秦军队伍才刚靠近,少帅军营地里马上就是乱箭齐发,射得秦军根本无法上前,只能是被迫以弓弩还击,然后又因为少帅军将士有羊马墙护身的缘故,弓弩对射战秦军不但占不到任何便宜,死伤也明显比少帅军更多。
碰上项康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对手,公孙庆也是毫无办法了,有心想要发起全面进攻,又担心没有多少把握,就此退兵又不甘心,犹豫迟疑,许久都拿不定主意。反倒是吴平等几个秦军将领都看出了项康的用意,也都向公孙庆劝道“郡尊,项康逆贼摆明了是想以逸待劳,等耗垮我们再出兵决战,我们如果中了他的诡计,情况肯定不妙。不如就此退兵,让士卒回去休息养足力气,等明天再来和乱贼决战。”
公孙庆仍然还是有些迟疑,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奇迹出现,少帅军的后营大门突然打开,千余名少帅军步兵大步出营,还直接绕过营下高地,向攻营秦军的侧翼发起进攻。公孙庆见了大喜,也马上把就此退兵的打算抛到脑后,瞪大了眼睛只是观察前方战况。
打阵战少帅军确实有所欠缺,攻打营地的秦军右翼兵马才刚掉转矛头,没用几轮羽箭就把少帅军射得落荒而逃,攻不下营地右翼秦军舍难取易,马上发起追击,公孙庆也没有阻止,还甚是希望这支少帅军步兵直接逃回后营大门,给自军士卒乘机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