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让我带去,我保证会尽快把消息带到项先生的面前。”
项康盘算了一下,一度想要用欲擒故纵,可又怕弄巧成拙,只能是继续装怂道“请韩大兄转告我的三叔,就说请他放心,不管将来形势有多危急,我都绝对不会对两位叔母和我们项家兄弟置之不理。真到了撑不下去的时候,我会尽量想办法,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两位叔母和三叔的两个儿子送到下邳交给他。”
韩离点头,保证一定把项康的原话带到,项康谢了,又说道“韩大兄,我的事情太多,没办法亲自设宴款待你。这样吧,我派人去把项猷和项睢叫来,让他们替我陪你吃早饭如何?等事情完了,我再请你带一道书信回去,交给我的三叔。”
韩离赶紧客气,表示说大清早的没必要设宴款待自己,项康却不肯依从,当场派人传来了项猷和项睢,又叫人在县寺的客舍中准备了一席酒菜,让项猷和项睢替自己款待韩离,又吩咐让项猷和项睢带着韩离参观少帅军的营地情况,韩离见项康坚持,也只好谢了项康的好意,随着项伯的两个儿子下去吃饭。
和项伯的两个儿子一起吃饭的时候,韩离当然少不得向项猷和项睢打听少帅军的具体情况,项猷和项睢目前还不知道泗水郡郡兵已经被陈胜吴广起义军牵制住的情况,当然也就没把这个少帅军即将可以发展壮大的好消息告诉给韩离。所以项猷兄弟向韩离介绍的,自然也都是少帅军目前存在的各种隐患危机——百姓畏惧秦军报复,不敢大力支持少帅军;少帅军兵不满两千,士卒缺乏训练,武器辎重全部靠抢,粮草更是全得指望秋收征粮;四面环敌,周边秦军随时可能卷土重来,泗水郡的郡兵,还有同样有可能出兵的东海郡郡兵,更是高悬在少帅军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落下,把少帅军斩得粉身碎骨。
饭后,依照项康的吩咐,项猷和项睢兄弟又带着韩离参观了少帅军的营地,结果韩离所看到的,当然是少帅军远远还不够严明的军纪,杂乱无章的武器装备,只是初具雏形的战阵演练,还有怎么看怎么象是乌合之众的军容军貌,综合素质低下得让韩离忍不住发出惊呼,“你们就是靠这样的军队打的胜仗?”
亲眼见识了少帅军的具体情况后,又从项康口中得知了少帅军目前的艰难处境后,一度还想靠着旧交在少帅军队伍谋得一席之地的韩离当然没有再提加入少帅军的事,只是在下相城中住了一天,第二天就带着项康和项家子弟写给项伯的书信告辞离开,又靠着自己常年闯荡江湖的丰富经验,在第三天就顺利回到了下邳,把少帅军目前的具体情况报告到了项伯和张良的面前。
如果不是信得过韩离,张良和项伯当然绝对不敢相信韩离带回来的报告——仓促聚集的乌合之众,兵不满两千,武器装备严重不够整齐,粮草军需更是少得可怜,同时百姓也不敢真心效命,竟然能够打败兵力远胜以己的取虑、僮县两县县兵!
不过仔细了解了少帅军下相大捷的前后经过后,张良又很快就恍然大悟,说道“项康贤侄这一战不是赢在实力上,是赢在他的投机取巧和暴秦军队过于轻敌上,这一战他倘若有一计不成,马上就是兵败如山倒的局面。甚至在他打败了僮县的暴秦军队之后,如果不是取虑暴秦军队的后院起火,光凭取虑暴秦军队这一支孤军,就足以把他困死在下相城中,让他难有反手机会。”
“我就说那小子成不了什么大事。”项伯也不满的哼哼,说道“一味只会阴的邪的,挑拨离间,食言无信,运气好的时候倒是可以拣点便宜,运气不好马上就得自食其果,这样的人,能成得了什么大器?!”
“伯兄,那你有什么打算?是再等一等看看,还是马上去下相?”张良问道。
项伯犹豫,如果说项伯知道泗水郡的郡兵已经被陈胜吴广的偏师有力牵制,那么项伯倒是有兴趣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