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放出一支弩箭,弩箭的箭头粗大并呈白色,明显绑有什么东西,飞到了秦军阵前不远处落下。晁直心领神会,马上喝道“把那支箭拿过来给我!”
命令传达,那支少帅军骑兵射出的弩箭很快就送到了晁直的面前,箭头上也果然绑得有一束白布,晁直亲手取下白布展开一看,见布上字迹潦草的写了一段白话文,全文如下
“晁直兄切勿中计,不瞒兄长,为劝你归降,三日之前,我派人到取虑城中去迎接你妻儿老小返回下相,并诈称兄长你已经暗中归降于我。现在我派去的人没有音信,你又突然退兵,我怀疑是取虑县令抓到了我的密使,担心你真的归降于我,故而好言骗你退兵,然后收缴你的兵权,将你加害!冒昧有罪,但兄长你千万不要中计!大楚少帅,项康。”
还没把项康匆匆写成的书信看完,晁直就已经怒满胸膛,而当粗略看完了书信后,晁直当然更是暴跳如雷,放声狂吼,“项康小儿!你他娘的够狠!”
听到这发自肺腑的咆哮,本已经脸色苍白如纸的郑伦当然是如同打了一针强心剂,脸上顿时恢复了一些血色,也赶紧向晁直问道“晁左尉,项康那个逆贼,在书信上说了什么?”
回答郑伦的,是晁直愤怒而又狂暴的目光,不过晁直也还算有些理智,眼珠子稍稍一动后,晁直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了郑伦的衣领,把身材有些矮小的郑伦直接提离了地面,怒吼问道“我的妻子呢?我的孩子呢?你们把她们怎么样了?”
“晁左尉,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郑伦的额头上再度汗水淋漓,战战兢兢的说道“你的夫人和你的孩子,当然都是好好的在取虑城里。”
“还敢骗我?!”晁直怒吼,“说,你们到底把她们怎么样了?再不说,老子宰了你!”
郑伦不敢说话了,脸上的慌张恐惧神色更是无法遮掩了,原本还有些怀疑这是项康离间奸计的晁直心中也逐渐有了定论,干脆一把拔出腰中佩剑,神情狰狞的问道“姓郑的,我最后问你一句,你是不是替姓王的来骗我退兵回去送死?我的妻子儿女,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郑伦脸上的汗水足可以洗脸了,晁直则满脸杀气的慢慢举起了剑,郑伦彻底崩溃,还道是项康已经在书信中告密,恐惧到了极点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张口就惨叫道“晁大兄饶命!晁大兄饶命!我也是被逼的啊,是王县尊逼着我来骗你回去送死的啊!我如果不来,他就要治我抗命不遵之罪,我是实在没办法,才替他来骗你的啊!”
真相终于大白,晁直却根本来不及庆幸自己的死里逃生,只是摇晃着郑伦的身体怒吼,咆哮问道“那我的妻子呢?我的孩子呢?她们怎么样了?”
“她们没事,她们没事。”郑伦赶紧答道“她们都好端端的住在你家里,没受你的牵连。”
“放屁!”晁直愤怒说道“你们都已经准备把我骗回去一刀宰了,她们还能好端端的不受我牵连?”
事情到了这步,也由不得郑伦不说实话,哭丧着脸说道“晁大兄,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骗你啊,她们真的没事,因为是你的夫人亲自向县尊告发了你,算是自告,所以她不用受牵连,你的儿女不知情,也不受牵连。”
“放屁!”晁直更是愤怒,咆哮道“水儿她怎么可能告发我?我和她夫妻恩爱这么多年,她怎么可能告发我?!”
“晁大兄,你真不知道?”郑伦的语气突然有些古怪而又诧异,颤抖着问道“晁大兄,你真的什么风声都没有听到?”
“我听到什么风声?”晁直比郑伦更诧异。
“当然是尊夫人……,和王县尊的风声……。”郑伦的声音更加颤抖,说道“县里早有传闻,说你的夫人,和我们的县尊……,有……,有那个……。小弟还听说,乱贼的使者找到你家时,你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