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不对,左贤王也这才呈上了项康写给冒顿另一个异母兄弟匈奴右贤王的书信,还有向冒顿禀报了和项康联系的经过,以及书信的大概内容,冒顿听了大惊,忙喝道“快,把通译找来。”
卫士依令去找翻译,冒顿则赶紧又向左贤王的使者问起出使详细,左贤王使者一一如实回答,说是项康的口气极象右贤王确实已经背叛了冒顿一样,早就对右贤王颇有疑心的冒顿听了难免脸色更是阴沉,然后再当翻译赶来把书信译成了匈奴语念诵给冒顿听后,听得信上内容确实是项康让右贤王放心相信左贤王,冒顿顿时气得又一拍面前案几,怒吼道“来人,马上去把右贤王给本汗叫来!”
兄弟阋墙的好戏很快就此上演,不一刻,当右贤王依令来到了冒顿的面前后,冒顿劈头盖脸,直接把项康的书信摔到了他的脸上,要求他做出解释,然后再当翻译小心翼翼的把书信念诵给了右贤王听后,右贤王当然是顿时魂飞魄散,赶紧趴在地上连连顿首,赌咒发誓说绝无此事,还有破口大骂项康的无耻陷害,冒顿则咆哮问道“那你的部落悄悄和中原人做买卖,用低价向中原人购买粮食盐巴的事,你怎么解释?还有你悄悄调集牛羊,通过你边疆上的部落和中原人做买卖,转运到单于庭赚取高价的事,你又怎么解释?”
右贤王呆住,半晌才回过神来,也不得不赶紧顿首请罪,老实承认自己利欲熏心,确实暗中纵容麾下部落和汉地暗中贸易,又赌咒发誓道“大汗,臣下在这件事上确实对不起你,可是臣下真的对你忠心耿耿,绝对没有和中原人暗中勾结准备害你啊。”
“那你为什么拼命怂恿大汗放弃我们的部民,削弱我们东草原的实力?”左贤王开口了,冷笑说道“依照我们单于庭的规矩,你是排名第二的单于继承人,削弱了我这个左贤王,大汗如果再有什么意外,单于的位置空了出来,草原上还有谁争得过你?”
“你……,你胡说!”右贤王彻底急了,红着眼睛吼道“你胡说八道!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劝大汗赶紧撤兵,是想保全我们的军队,绝对不是为了故意削弱你!”
“你是不是这个意思,只有你自己清楚。”左贤王冷笑,又转向冒顿说道“大汗,谨慎起见,臣下建议最好还是暂时收回右贤王的兵权,改由右谷蠡王暂时统领右贤王的军队,然后再慢慢调查右贤王究竟有没有暗中出卖你。”
“你做梦!”右贤王勃然大怒,忙冲着冒顿说道“兄长,你千万不要听左贤王的一派胡言!为了证明小弟的清白,小弟是可以交出兵权,可是现在大敌当前,我如果把兵权交了出来的话,右谷蠡王一旦镇不住我麾下的军队,后果肯定不堪设想啊。”
大敌当前,雄才大略的冒顿当然不会干出临阵换帅的蠢事,只是阴沉着脸继续盘算,然后也是凑巧,恰在此时,帐外飞奔进来了一名斥候,向冒顿行礼奏道“启禀大汗,中原蛮子出动了一部分军队北上,正向我们这边急行赶来。”
“出动了多少兵马?”冒顿赶紧问道“有没有探清楚蛮子军队的主将是谁?”
“回禀大汗,中原人出动了大约八万军队北上。”斥候给出了一个让冒顿等人十分意外的答案,然后更让冒顿等人吃惊的是,斥候竟然又这么急着补充道“北上的中原人军队主帅,就是中原人的皇帝项康!”
“中原人的皇帝亲自统兵北上,还只带来了八万军队?”左右贤王全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然后左贤王还迫不及待的追问道“探清楚了没有?真的是中原人的皇帝亲自统领八万军队北上?”
“回禀大王,探清楚了,确实是中原人的皇帝。”斥候如实回答道“中原皇帝乘坐六匹马拉的彩车旗上,还举着他的龙旗,绝对不可能探错!”
左右贤王听了更是大惊,赶紧扭头去看冒顿的反应,冒顿则是神情异常冷静,片刻后才问道“中原皇帝带来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