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线的臧荼也不敢隐瞒,只能是老实承认道“大汗恕罪,是臣下的运气不好,臣下亲自出面诓骗暴汉军队的时候,正好碰上了以前经常和臣下见面的暴汉将领项冠,所以他一眼就认出了我们是假冒的。”
言罢,臧荼又把项冠的身份和自己多次与项冠打交道的情况如实说了,冒顿听了自然是大叫倒霉,惋惜说道“太可惜了,如果不是你恰好碰上了认识的人,昨天晚上我们就可以把蛮子军队彻底歼灭的啊。”
臧荼无可奈何的再次请罪,好在冒顿也还算大度,挥手说道“算了,这事情是运气问题,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好在我们也不是白白辛苦,最起码还是杀了不少蛮子兵,也证明了李左车蛮子确实急着突围逃命,让我们可以放心的继续包围他们。”
说完了,冒顿又赶紧向臧荼吩咐道“别闲着了,快去审问那些被俘的蛮子士兵,问清楚山上的蛮子军队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有多少军粮?”
审问俘虏的结果当然再次让冒顿喜出望外,一些软骨头的汉军骑兵如实交代,承认说山上的汉军将士被冻死冻伤的情况十分严重,同时为了节约口粮,李左车早早就已经下令所有汉军将士每天只能吃平时半天的干粮,包括伤兵都是如此。冒顿听了后自然无比欢喜,果断决定道“继续围山,无论如何都要把这支蛮子军队彻底歼灭!”
就这样,因为李左车的故意中计,原本已经有些动摇的冒顿便再次坚定了困死汉军的决心,数量超过三十万的匈奴军队四面立营,把半天岭高地包围得水泄不通,十四五万的匈奴老弱妇孺在立营在东面远处,每日宰杀牛羊,挤奶制酪,供给匈奴军队的士卒食用。同时冒顿还采纳了臧荼的建议,围着半天岭修筑了一道垒墙彻底困死汉军,又不时派人到山上呐喊招降,劝说山上的汉军将士下山投降。也还别说,因为不知道黎明就在眼前的缘故,还真有一些贪生怕死的汉军士兵悄悄下山投降,除了让匈奴军队知道了更多的汉军情况外,还严重的影响到了汉军的军心士气。这一情况报告到了李左车和项冠面前后,项冠倒是建议李左车公开真相稳定军心,李左车却坚决摇头,说道“不能让我们的将士知道真相,不然的话,那怕有一个软骨头听到了风声,都有可能导致我们前功尽弃!”
匈奴军队的花招还不止这些,如此又过得三天后,冒顿又采纳带路党先驱张胜的建议,命令匈奴士兵从周边砍来了无数树木,堆积到半天岭山下放火烧山,烈火熊熊,浓烟滚滚,把位居高处的许多汉军将士熏得眼泪直流,咳嗽不断,李左车对此则无可奈何,只能是一再严格军令,强迫汉军将士继续辛苦忍耐。
也是到了这个晚上,情况才又出现了一点改变,一个从马邑赶来的汉军信使借着夜色掩护,试图从匈奴军队的包围圈薄弱处潜行上山,只可惜他的运气不好,只走到一半就被匈奴骑兵发现,身上携带的书信被匈奴骑兵搜了出来不说,人还被抓了活口,连同书信一起被押到了冒顿的面前。
着急知道汉军的动向,冒顿当然是迫不及待的打开书信查看内容,然而让冒顿傻眼的是,这道书信上除了有汉军马邑守将聂争的签名印章外,竟然只写了一个不知道任何意义的汉字。冒顿奇怪,忙向在场的臧荼和张胜打听原委,结果臧荼和张胜只是对视了一眼,然后马上就说道“是密信!是项康那个狗皇帝亲自创造的暴汉军队密信!”
“什么意思?说清楚点。”冒顿更加不解的追问道。
“大汗,情况是这样的。”张胜答道“臣下等听说,暴汉皇帝项康为了在作战时防止信使被拦截,亲自创造了一种密信,就是和重要将领提前约定好一首诗赋,诗赋上的每一个字都代表一种意思,比方说求援求粮什么的,具体那个字代表什么意思只有写信和收信的人才知道,这么一来,就算信使被拦截,敌人也不知道信上的密字代表什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