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石的缝隙渗出。
彪爷比白胖子看得更加清楚,他知道这些水的渗出,不是自然的现象,也不是墓主人为了风水的设计。因为他看到了一只眼睛在那些水流出的缝隙里一闪而过,就像一双双掠过的偷窥的眼睛。
他脆弱的理智似乎又要决堤,他给自己勉强找了个理由,说服自己那些是一种未知的地下生物。也许活在某个史前时期,因为某种原因留存到威虎大将军生活的时代,然后被墓穴设计者抓到墓里给大将军陪葬。
“走吧,此地不宜久。”
白胖子不知道彪爷看到了什么,不过彪爷的表情没有开口的意思,他不愿去触这个霉头。
韦枷早就想离开这里,但那暗处的怪物不知所踪。
“彪爷,白爷,那玩意不用管了吗?”
以两人的反应速度,他们能够避开那玩意的攻击,但自己那点斤两,只有沦为怪物口粮的命运。
“你可以一个人在这里呆着。”彪爷惜字如金的嘴巴里,不客气地冒出了几个字。
白胖子此刻已经熄了管韦枷的心思,韦枷虽然是个倒斗的好苗子,但那得建立在他有命活着出去的前提下。这趟威虎大将军墓的水深得可怕,已经不是他的意志可以左右的了,能活着走出去已经是奢望。
韦枷这个吊油瓶就由得他自生自灭吧,能活着走出去是他的造化,如果自己还有命在,再把这个命大的人才争取过来也为时不晚。
韦枷咧着嘴巴干笑,在两人身后寸步不离。
也不知道彪爷怎么辨别方向,他走在前头,挑了个墓道走了进去。白胖子没有什么意见,也一语不发地跟着,韦枷走在最后面,白胖子的夹在他和彪爷中间。
就这样走了大约三十分钟,空气里的潮气愈加浓重,韦枷莫名觉得眼前的景象有些不真切,就好像蒙了一层模糊的水雾。他按奈不住,伸手抠了一下墙上泥土,这个小动作被白胖子看见,使手使劲杵了他后腰窝一下。
“你小子急着找阎王爷叙旧?”白胖子嘴角噙着一缕冷意“还是我干脆点,赏你一粒‘花生米’?”
韦枷呐呐没有说话,他不知道白胖子为何突然发火,他只是伸手抓了把泥土,又不是什么大事。
韦枷这种人认识墓穴基本通过电视上的考古节目,还要加上博物馆某历史人物开挖出来的陵墓,但如此原汗原味的古墓,他还是头一回见,自然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
白胖子用令人发毛的眼神看着韦枷,要是这小子再手多,就把他的爪子剁下来当储备量。
四周安静得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彪爷闷头在前头走,没有理会后面这个小插曲。
彪爷内心的想法,却不像他表面那样平静,他止不住将这个慕穴,与他曾经下过那个大墓作比较。
……那个墓好像也这般大……令人失去方向感……
彪爷走着走着,停下了脚步,韦枷的神经紧绷着,是以没有犯上次的错误,及时停住了身子。而白胖子把自己的小命,看得比谁都紧。
韦枷堪堪停下,白胖子便问彪爷“彪爷,什么情况?”
“嘘!”彪爷的神情紧张,罕见地在他的瞳子里,看到浓浓的恐惧。
三人屏息静气,也不嫌地上的烂泥,就这样看着前方。
前方是一个宽大的大厅,里面有古色古风的桌椅,还有一些灰朴朴的氧化金属器皿,还有一个个胜似活人的人俑!
看样子他们之前走过的那段路,还不是威虎将军墓的真正所在,这趟下墓之旅到现在才真正开始。
韦枷顺着手电的光看过去,满屋子的古董让他忍不住心神摇曳。
这里随便一件东西,拿出去找个当铺当了,也能弄个千百来万,要是找个拍卖行操作一下。乖乖,那可不得了,他和杜鹃婚礼的花销,还有给杜鹃的彩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