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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被浓郁的乌云遮住,风把嘴边的树影吹得沙沙作响,韦枷不禁想起母亲拿来吓唬他的,那些旧城区的鬼魂,他开始胡思乱想,想那些鬼魂藏在他视角盲区的地方,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蹿出去来把他吓个半死。
可是,一夜过去,相安无事,他回到家已经晚上十点,也就是说他赶回家的路程中,时间早就过了晚上九点。按理说,那些鬼魂会过来捉他,可是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他也知道了那个鬼故事,只不过是父母拿来吓唬他,好使他早些回家,不要在路上贪玩而故意讲的。后来,他也查到了那个原版的关于旧城区闹鬼房子的怪谈,后面那一段是他妈妈自行添加上去的。
而这一段故事,并没有让韦枷变得胆小,他的胆子越来越大,有人在他的面前讲鬼神,他恐怕会一笑置之,心内却不屑大肆嘲笑那个讲鬼故事的人。
他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来不相信那些神鬼之事。
“这个广告,是我早上在路边的电线杆上看到的,房租便宜,而且押金也不用多少。”
的确便宜,三百一个月,有基本的床和桌子等家具,一室一卫,押金是三个月的房租,拎包就可入住。
“可是,这房子……”杜鹃欲言又止,不大的小脸上写着内心的想法,面上的恐惧不用韦枷多猜,也能想到她在想的事情。
“你想说那里的房子闹鬼?”
韦枷不屑道。
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大,其他桌子的客人微微侧目,然后又不由自主地远离他们,肢体表现着他们的疏离与急于撇清关系。
“这世上哪有鬼?有的只是心里有鬼的人?”韦枷大言不惭地泛泛而谈,杜鹃急忙用手捂住他的嘴。
“有怪莫怪,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把他的话放心上。”
杜鹃的嘴里念念有词,然后她瞪了韦枷一眼。
“你说话注意点,别口无遮拦的,举头三尺有神明,万一不小心真被‘它们’听见该怎么办?”
韦枷不以为然。
心想那些杂七杂八的小鬼,如果真到我面前,我要用自己的无情铁拳,跟他们好好比划比划。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鬼也怕恶人,人是万物灵长,那些鬼怪见着自己,躲也来不迟,有什么好担心害怕的?
他知道杜鹃性格软弱,所以也没有把心里话明说,顺着杜鹃的意没有再谈那些事。
“我看这房子挺不错的,下午我们过去看看吧。”
韦枷草率地下了决定。
杜鹃仍要再劝劝韦枷“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们、我们再逛逛别的地方,说不定有另外的收获,不一定要住那个地方。你想想?这么低的房租,这房子肯定有问题,不然,大家也不是傻子,有这样的房子,早就被人租完了,还轮得到你我吗?”
韦枷抿着嘴巴没有说话,眼睛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手掌,明显没有把杜鹃的话听进去。
“韦枷!”
杜鹃叫道“你在看哪里,看着我的眼睛?!”
“你刚刚是不是在敷衍我?”
韦枷根据杜鹃与自己闹脾气的经验,深知这个时候不能实话实说,否则,晚上杜鹃一定不跟他好。碍于杜鹃脸皮子薄,他已经过了和尚的生活有十天。一个娇艳欲滴的美女,每天跟自己同床共枕,只要这个正常男人的名字不叫柳下惠,一定会起不可避免的生理反应。
孔圣人也说过“食色性也。”
韦枷的盼头,就是赶紧找个落脚的小窝,跟杜鹃好好做一些男女之间的乐事,去去自己快要焚尽全身的火气。
“你又在冤枉我了。”韦枷先发制人指责道“你刚刚不是在说那房子租金便宜得不像话,担心那间房子有问题吗?”
“我一定在认真地听着,你不要随随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