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璟把人抱到菘蓝面前的时候已经过了好几天,梦流莺始终没有醒,灵力溢散,连他都已经控制不住。
菘蓝把完脉手都有点抖,是被气的!
他早就劝过这种禁术使不得,弄不好人都没了!
没成想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到底动力恻隐之心,有些为她不值。
心下一横直接让他把人带回去,“恕老臣无能,救不了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司璟也有许久没合眼了,面容倦怠,几日来为了维护梦流莺的灵息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却也依旧掩不住眸中的狠戾。
菘蓝被一股大力摔在地上,差点没爬起来,晃了晃身形也不敢看司璟的怒色,“老臣惶恐,娘娘这身子骨本就弱,臣实在别无他法了。”
“哦?如此留你倒是无用了?三日内还是没有办法的话,那这嗜血蛊就是为你准备了!”
轻搁下瓷瓶,司璟也没再继续为难。
菘蓝掩下惧意,无奈摇了摇头,收了桌上的瓷瓶。
司璟当天便带着人回了国师府,一切安排妥当,像是从没出现过任何插曲。
温凉雨几人也早就已经被安排回来了,只是一直被管控着无法自由出入,许多事也都无从打听。
“秋瓷,还是没消息吗?”听到动静温凉雨下意识一问,以为这次又要听到“暂时还没有消息”这句话的时候来人已经在她面前站定。
“姐……姐夫。”
温凉雨立刻精神了,手中小玩意一丢,立刻站直,她这姐夫实在吓人!
“你阿姐病了,菘蓝说这次可能会什么都不记得了,有些东西能说的不能说的你心里应该有点数!
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妹妹,若在你这出了差错,你也就不用留着了。”
温凉雨一个激灵,也不敢问是怎么病的,只能乖乖点头。
她相信她这姐夫真的能下死手,先去在漓水的时候他们几人突然就不见了,只有木风出现过把他们安排了回来。
那人冷冰冰的问什么也不说,辛弦瑟也是被直接被送回皇宫,之后再也没有联系上。
“我能去看看阿姐吗?”
温凉雨不敢抬头看他,问的小心翼翼,生怕惹恼对方。
“准了。”
温凉雨没有当天就过去,而是又悄悄让秋瓷去问了些情况。
国师府近来又进了一批丫鬟小厮,比先前要有生气的多了,院子也被打扫的很干净。
平日里也能听到些许私语,再不会同之前那样死一般的沉寂,让人徒生心慌。
她还是不能出府,大门被看守着,阿姐那里也整日有姐夫陪着,说是同意了她能过来看看却还是被拦在门外!
每日看着进进出出的汤药,心也跟着发慌,她的阿姐还是没有醒。
她找了很多人问,皆是闭口不语或者便是一知半解,一句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将她就此打发。
宫里曾传唤过国师,无一例外都被回绝了。
每次被回绝宫里也不恼,隔段日子又会来一趟,顺带捎几样宫中的药材过来。
这半月,温凉雨就见宫里来了七八次了,不厌其烦,他们乐意来也就没阻止。
偶尔她还能听见司璟在院里发火的声音,打汤砸碗的,骂着一群庸医。
她不愿意听的时候就躲回自己的院子,日子久了总是习惯了。
春洛还是很照顾她的,除了木风管辖的范围内,能有多少便利都给它使了。
只是她依然没有阿姐的半点消息。
春洛说,过几日让她过去看看,趁着他要出去寻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