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一事,来得突然又好像在意料之中。
五日时间过去之后,鹿眠之前对皇上身体里蛊虫的压制失效,皇上每时每秒都感觉自己活在水深火热大当中。
而且除了少数知情人之外,在其他人面前,皇上甚至还不能表现出来。
在这种煎熬痛苦的状态下,皇上对关押在天牢中的墨硕铭和贤妃就更厌恶了。
皇上也不是没想过让墨昭再给他割一次血,但是被鹿眠阻止了,鹿眠说皇上身体里的蛊虫本就喜好吸血,如果再喝下用鲜血做的药引,那不就是引诱蛊虫躁动吗。
皇上虽有些不甘,不过最终还是断了这个念头。皇上将最后一次希望放在了墨硕铭和贤妃两人身上。
在墨硕铭和贤妃两人迟迟不说出解药的情况下,皇上当着墨硕铭的面,下旨处死了贤妃。
墨硕铭嚎啕大哭,心情既悲痛又怨恨。
皇上说,如果墨硕铭再不将解药交出来,贤妃就是他的下场。
墨硕铭苦笑“父皇,您杀了儿臣吧,儿臣没有做过的事情,你要儿臣如何开口说。”
皇上走出天牢,开始思索自己是不是真的错怪了墨硕铭和贤妃。
不过,不等他回想那几日发生的事情,皇上再次病重了。
皇上身体一软,倒在地上。
连同他一起摔落在地的,还有他刚刚没有喝完的汤。
皇上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眼前的女人“淑妃,竟,竟然是你……”
“皇上,是臣妾呢。”淑妃站在不远处,今日来养心殿时,她特意梳洗打扮过,不仅妆容精致,就连身上戴的首饰也是她最喜欢的一套,整个人光鲜艳丽,娇俏怜人。
看到瘫倒在地的皇上,淑妃脸上没有丝毫着急和担忧,她勾着唇,站在原地眼眉含笑的模样,像极了一朵有毒的娇花。
皇上感觉自己像是要喘不过气来,他额头上青筋突出,十指紧抓着自己的衣摆,想大声呼救都叫不出声来。
其实刚刚皇上倒在地上的动静也很大,就连手上盛汤的小碗都摔在地上了。
如果是平时,里面造成这么大的动静,守在门外的苏友德早就担心询问了。然而现在,什么都没有。
守在外面的那些宫女太监,就像是部都消失了似的,安静得过分。
皇上声音虚弱,艰难出声“淑妃,你这是想做什么?造反?朕宠爱了你二十年,你就是这样报答朕的。”
淑妃指尖微动,还没说话,身后已经缓缓走出一人,是墨嘉泽。
“母妃,这个时候你可不能被他骗了,如果他真的疼爱你,这么多年,怎么都不封你为皇后,也不封儿臣为太子呢!显然就是在为墨昭铺路!”墨嘉泽神色气愤的开口。
刚刚已经对淑妃的所作所为震惊过了,现在看到墨嘉泽出现,又听到了这样一番话,皇上神色反倒是平静了许多“原来你们居然是这样看待朕的。”
“要不然呢!”墨嘉泽歇斯底里,对着皇上反手一指,连声质问“父皇,如果您真的疼爱母后,这么多年为什么不直接册封她为皇后?你当初有多宠爱儿臣的你忘记了吗?就连儿臣也险些以为你日后必定会将这大片江山交付在儿臣手上。可是你看看你最近做的事情,有哪件事情是为了儿臣好的?还不部都是在捧在那个残废!”
皇上说不出话来。
或者这个时候的他,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
淑妃抬步上前,伸手安抚住墨嘉泽“行了,你舅舅给的时间不多。先拿到圣旨才是大事。”
“母妃说得是。”墨嘉泽神色一变,脸上的怨恨和控诉瞬间消失,他抽出腰间的长剑,锋利的一边架在皇上的脖颈上。
墨嘉泽威胁一笑“父皇,写传位诏书吧。”
皇上瞪着眼,没动。
墨嘉泽冷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