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矿石采出来要经过两道程序，才能交易。

a a a a 第一步，给军阀缴税。

a a a a 第二步，全部交由政府监管。

a a a a 再之后，政府将原石分级，ab级运回首都，每年开公盘售卖，d级不直接开盘，但仍要打上标签。”

a a a a 听到这里，汪言突然意识到不对。

a a a a “嗯？不是说没有任何科技手段可以看到原石内部情况么？怎么分的级？”

a a a a “聪明！”

a a a a 孙宏伟竖起大拇指，笑眯眯的反问“人家玩几百年石头，翡翠交易在每年的gd占比里接近50，一个国家，全靠翡翠原石撑着，却分不出料子好坏……你信么？”

a a a a 我信你个鬼！

a a a a 汪大少立马懂了。

a a a a 科技手段没法透视原石内部情况，这一点应该是真的。

a a a a 但是与此同时，那些矿主和专家们，必然有足够的经验和眼光来确认料子的大体价值。

a a a a 否则，原石交易简直是举国搞笑。

a a a a 外行人捡漏，不是完全不可能，而是偶然性太强。

a a a a 孙宏伟打开保温杯喝口水，悠然继续。

a a a a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矿主和政府有能力辨认料子好坏。

a a a a 那么价值最大化的售卖方案，就是简单开窗，把原石切成半明料，把赌博的成分降低，用更高的盈利概率吸引商人更高的投资热情。

a a a a 从另外一个角度讲，国家开的公盘，没有一个基准的估值下限，全靠赌，那根本没法管理。

a a a a 事实上，公盘里的好料子，全部都是半明料，没有人会用好料子全赌。

a a a a 所以我们要问问，那些全赌料子是打哪儿来的？”

a a a a 孙宏伟很有讲故事的天赋，汪大少被勾起兴趣，全神贯注的思考起来。

a a a a 矿坑没有空子可钻，到政府手里就会切开，因为是两方共同监管，政府部门没法私藏，对不上账……

a a a a 所以，问题仍然只能是出自矿坑，莫非是军阀？

a a a a 仍然不对啊！

a a a a 军阀应该同时受到政府的反向监管，流出十块八块的很正常，怎么可能流出那么多？

a a a a 汪言想不明白，摇摇头，望向孙哥。

a a a a 孙宏伟笑笑，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叹口气。

a a a a “缅甸是一个经常处于战乱之中的穷国，政府穷，百姓更穷。

a a a a 于此同时，缅甸又是一个佛国，社会很讲究回馈、修福。

a a a a 所以有一个很有趣的潜规则——

a a a a 矿主在每天采矿之余，会专门空出一段时间，放开军管，允许百姓去矿场边缘地带捡那些废料。

a a a a 虽然是挑过的废料，但是里面偶尔会藏着宝，概率这东西嘛，永远存在的。

a a a a 一旦足够幸运，捡到一块好料，甚至可以改变一个穷人的一生。

a a a a 在缅甸，没有比这更快的翻身机会了。

a a a a 由此，便诞生出一个庞大的拾荒群体，缅甸文叫做‘也木西’，意为捡石头的人。

a a a a 由于捡的是挑过一遍的废料，又不允许使用机械，也木西只能靠人力去挖去扛，所以政府同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