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儁内心大惊,心烦意乱之下,剑势转弱,张飞又越战越勇,朱儁不敢再继续抵抗下去了,怕程远志会先杀了皇甫嵩,再群起而攻之。
长剑与铁戟硬碰硬地互相撞了一击,朱儁借着强大的震力,跳出了战圈,猛喝道
“住手!莫伤了义真,本将认输了,算我等两人栽了,栽在州牧的手上,不冤。”
朱儁收了长剑,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皇甫嵩和朱儁犯的最大错误不是拒绝程远志讨要粮草,而是小看了天下英雄,以为程远志这么年轻,身边跟着的几个小将想必武艺一般,不过尔尔,一旦动起手来,凭着皇甫嵩和朱儁二流武将的武艺,加上丰富的经验,拿下程远志众人自然不难。
可惜,结果却被妥妥地打脸了。
典韦和张飞一出手,皇甫嵩和朱儁两人征战多年,一眼就看出来今天撞上铁板了,点子极其扎手。然而,皇甫嵩和朱儁还心存侥幸,想蒙混过关,只要成功逃出酒宴,就能重掌颖川郡城,稳住局势,利用颖川原本的汉军剿灭程远志的兵马。
皇甫嵩落败被生擒,朱儁就知道大势已去了,只能束手就擒,不作抵抗,说不定还能换回好友皇甫嵩一条老命。
程远志没有为难皇甫嵩和朱儁,至少没将两人给绑起来,端起酒杯遥远了一口,笑道
“皇甫中郎将,朱中郎将,怎么样?本州牧提出的颖川五成粮草,两位将军仗义,竟嫌给得少,要将整个颖川送给本州牧。哈哈,那本州牧收下就是了,却之不恭。”
皇甫嵩和朱儁闻言,面色一灰,顷刻之间好像老了十岁。
“唉,成王败寇,胜者为王!老夫技不如人,打不过这丑大个,服气了,只是拖累了公伟,心头过意不去。”皇甫嵩倒也洒脱,能屈能伸,承认了自身的不足,输给程远志,总好过输给黄巾反贼。
朱儁脸上满是羞愧,就算皇甫嵩能撑得住,和典韦五五开,那朱儁也干不过张飞,朱儁出身贫贱,但从来不占便宜,哪怕是嘴巴上的便宜,同样一丝不占。
好友皇甫嵩这么高抬朱儁,自家人知自家事,朱儁不好意思地谦虚道
“义真,莫要再说了,老夫也打不过这黑炭子。我等老矣,一代更胜一代,如今的天下是这些新猛将的了,老夫只求他们能够不要从贼,而为汉室做事。那样,老夫输了,心里服气,死也瞑目了。”
时不可逆,势不可转!
皇甫嵩和朱儁都知道颖川郡城经此事变,绝对会落到程远志的手里,唯有祈祷程远志不要站到大汉的对立面了。
可惜,程远志最擅长的就是打破对手的幻想,直白地说道
“两位将军,你们错了。本州牧在此直言不讳,本州牧坐拥幽青两州,还将席卷天下,但本州牧的兵马绝不会为汉室做事。本州牧只为百姓做事,愿意为百姓做事的人,便可加入本州牧,不分出身,不看富贱,皆可为百姓出工出力。”
“百姓过得好了,家家有余粮,户户囤钱财,那就是本州牧最终的目标,汉室愿意为百姓做事吗?愿意的话,那就值得效忠,否则那就是敌人。黄巾大军愿意为百姓做事吗?愿意的话,黄巾大军只要愿意跟随本州牧,本州牧不管他们是反贼,还是平民百姓,都会给一条生路。”
“是非黑白,重要吗?汉军与反贼,汉室与黄巾,非得分个楚河汉界?谁输谁赢,比百姓的性命重要吗?这些在本州牧看来,都是虚假无用的。只要踏踏实实地为百姓做事,让百姓的日子越来越好,你管他是大汉天子统领,还是大贤良师所辖呢。”
程远志否认了汉室的权威性,甚至开门见山道出不会为汉室效力,这话让皇甫嵩和朱儁两人一阵心灰意冷,甚至怀疑程远志心向张角,又是张角的女婿,效力的是黄巾反贼,那就糟糕了。
直到程远志说出是为了百姓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