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至于那么快睡着。
容彻骨节分明的手指缠绕着她的发丝,眼眸微微敛着,沉吟好久才道“祁燃,可能会找你,所以,这段时间你乖乖待在医院里,哪儿都不要去。”
林清欢没说话。
“然后……为了保险起见,我会安排人暗中保护你,我知道你不喜欢被人时刻看着,但……你暂时忍耐一段时间好吗?”
“我答应你,会尽快解决。”
其实,林清欢不是不赞同容彻说的,而是那个人……
“祁燃……就是那个今天下午来找祝卿闻的人吗?”林清欢咽了咽口水,才缓缓的问。
容彻手掌控着她的脖颈,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里带着些许无奈“果然都是因为他。”
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林清欢否认。
只是听见他的声音而已,真要是看见他,以前的事情,她是不是就全都想起来了?
林清欢从他怀里抬头,看着他,眉心稍稍拧了拧“他是……很重要的人吗?”
“不知道。”
莫名的,容彻声音冷下来几分。
说完便直接转身关了床头灯,温沉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睡吧。”
x
第二天,林清欢醒来的时候容彻已经不在房间了。
简单的收拾了下,便直接去贺然之的病房跟她一起吃早餐。
贺然之对昨天容彻的反应还是很不爽,连带着对林清欢也淡淡的。
林清欢也懒得跟他计较这些,护士将早餐送过来,一边吃,一边跟贺然之说话“舅舅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还不错。”贺然之懒懒的回了一句。
林清欢沉默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才道“你安排的人是怎么把舅舅从疗养院里带出来的,你问过了吗?”
贺然之这个人,想法单纯,所以很多事情都想的很简单,想到什么就会去做什么,所谓的计划周密,也只不过是在他能想到的范围之内,再往深层次了想,他也不可能想得到。
所以,贺然之往往喜欢出其不意,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但如果对方真的有防备的话,他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林清欢想,在沈风砚那边,他之所以会成功,也无非是沈风砚对他根本没有的防备,否则,以沈风砚的手段与能力,即便贺然之能黑进他的手机,也绝对不可能得逞。
然而,这些,林清欢都不担心。
她真正担心的是……
想了想,又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沈风砚的实力我还是了解的,他以前在疗养院里的布控,连容彻想渗透进去都很困难,你才回过不过两个月,我不相信你有这么大的能力,做到容彻都不能做到的事情。”
贺然之没说话。
清澈的眼眸沉了沉,若有所思的端了手边的温牛奶喝了一口,沉默了好久才道“你是想说,那天的事情之所以成功,是沈风砚给我下的套吗?”
“那时候,他没那个心思。”
沈风砚,林清欢或许可以说是了解的。
贺然之出事,他不可能坐视不理,那个时候情况那么紧急,他根本没那个时间去想那些事情。
林清欢想,大概沈风砚有所怀疑的时候,至少也是在得到疗养院反馈给他的资料之后了吧?
那中间,间隔着贺然之做手术的三个小时,给贺然之下套,他没那个时间。
贺然之眉心拧了拧“难不成,是容彻?”
林清欢无语“他没理由给你下套啊!”
“那可不一定!”贺然之嗤笑一声。
不过,虽然这么说,但林清欢的话,他也没理由反驳。
即便容彻有可能是趁着他对沈风砚对手的机会将爸爸从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