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熟悉的影子。这就是他,和每一个人都保持着距离,努力地维持着工作伙伴的关系,却拒绝更进一步。
即使是本赛季,莫斯终究接受了陆恪的意见,开始慢慢地融入球队战术体系;即使是刚刚在更衣室,莫斯与进攻组队友们并肩作战,发起了“攻击”……但是,他和他们依旧不是朋友。他似乎从来都不是任何人的朋友。
队友?
队友难道不是工作伙伴、利益关系的美好说法吗?
可是今天,莫斯却不确定了,他就这样愣在了原地,怒火一点一点地沉寂下来,突然之间,他就变得意兴阑珊起来,脑海里莫名就浮现了明尼苏达维京人主场球迷浩浩荡荡的嘘声,面对曾经的功臣、面对曾经的明星,他们丝毫没有嘴下留情。
现在,沉默地注视着眼前怒不可遏的陆恪,莫斯就这样跌坐了下来,他甚至不敢直视陆恪那双明亮而清澈的眼睛,唯恐就这样泄露了自己的懦弱。
“今天的比赛,是不是依靠进攻组赢得胜利的?是!”
“那么,你们最好铭记今天这一刻,在赛季剩余的所有比赛,你们最好都能够打起精神来,保持百分百的状态,完全依靠进攻把所有比赛都赢下来,不要出现任何失误,也不要出现任何纰漏,更不要出现任何起伏,否则,当失败来临的那一天,不需要防守组说话,你们自己撒泡尿就能够把自己淹死!”
“草!”
“然后到时候再看看,站在身边安慰你的,到底是那些记者,还是刚刚在更衣室里被你们放置在对立面的那群队友!”
酣畅淋漓地,陆恪把所有的情绪都宣泄了出来,上气不接下气,但出离的愤怒终于慢慢地平复下来了;紧接着,陆恪根本没有理会球员们的反应,他不在乎,也不想在乎,转过身,重重地坐到了第一排的座位之上。
气喘吁吁之间,额头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不仅仅是进攻组,接下来还有防守组,更衣室的氛围到底应该如何处理?下一场比赛又应该如何面对?就这样硬着头皮赶鸭子上架,能行吗?他们可以赢球吗?还是说,他们可能就连心平气和地一起打球都不行了,更不要说赢球了?
如此棘手的问题,陆恪却不知道应该询问谁,他也找不到正确答案。
也许,根本就没有正确答案。
陆恪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赢球也能够成为问题。
就在此时,隐隐可以感觉到两个身影走了过来,一个人在陆恪右手边落座,一个人则在走道对面的外侧座椅坐下。
陆恪没有理会,反而是闭上了眼睛,假装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两个人一般。
洛根和马库斯两个人隔着走廊交换了一个视线,洛根抓耳挠腮地不知所措,希望马库斯率先开口,但马库斯却摊开了双手,努了努嘴,示意着陆恪,然后用嘴型说道,“火山。”
洛根懊恼地挠了挠头,他现在终于意识到问题了。
刚刚在更衣室,因为兴奋也因为激动而冲昏了头脑,一个激动之下,什么事情都忘记了,只是一心一意地向着炫耀而已,还沾沾自喜陆恪站在了自己这一边,却不小心冲破了底线,打破了队友之间的平衡,这已经不是一句“玩笑”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了。
小心翼翼地,洛根拍了拍陆恪的肩膀,但陆恪依旧没有反应,洛根只能用自己的肩膀撞撞陆恪的肩膀,然后故意朝着陆恪的耳朵吹着热气。
眼看着陆恪睁开眼睛,怒目圆瞪地看了过来,怒火似乎就要再次爆发了,洛根却提前了一步,做出了大金毛吐舌头讨好主人的表情,眨巴眨巴地看着陆恪,“抱歉,斑比,真的抱歉。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但随即洛根就意识到自己的辩解,无论如何听起来都像是狡辩,马上就紧急刹车,“我知道,是我们冲动了,也是我们鲁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