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铺在身上,听得他腹中“咕咕”直叫,汉子笑了,如鲜花盛开一般,说道“你一定是饿了,你一定饿昏了头!!”掀开底层的稻草,打开木箱子,里面全是美食,“这是昨日,我做乡厨剩下的酒菜,你等等,我去拾些干材给你热一热!”汉子心里盘算着“等他吃饱了,或许就没事了,到时就打发他走!”
这车里什么锅碗瓢盆灶铲,是应有皆有,汉子手持锅铲,利索得很,不到片刻功夫,热好了菜,但也不忘提出一壶酒犒劳自己。
闻着这菜香扑鼻,少年二话不说,一顿狼吐虎咽,可越吃得多眼泪越是止不住的流。眼看着鸡腿一口一口的没了,汉子咽下一口口水,“鸡腿明明是给自己弄的,这和尚,也能吃肉?”但又不敢多问。少年伸手将酒抢过,咕咕就是一口,汉子眼睛睁得更大了“这和尚,酒肉不离呀!”看着他差不多已经酒足饭饱,怯怯问道“你感觉如何呀?”少年只顾饮酒也不答话,汉子只得在旁郁闷。
过了半晌,少年终于恢复神色,开口说道“我以后能跟着你吗?”这话如晴天霹雳,汉子语无伦次“你,我,你,你,和尚你吃也吃饱了,喝也喝足了,该自己回去了,再说谁知道是我撞了你?说不定还是你自己爬上来的!”少年结结巴巴道“我,我没家。”“和尚你可不要耍混啊,算我倒霉,再给你十文钱,自己走吧!”汉子伸手掏向怀里,准备拿些钱银将他打发走,少年道“不要。”看他不吃软的,口气变得强硬“就是你撞的我,我失忆了,记不得路。”汉子怒道“你到底想怎样?”少年摊开双手,手上有一层厚茧,说道“我能干活,什么重活累活都可以干,我还会耍刀,给我口饭吃就行。”怕汉子不信,接着一个后空翻到了车下,打了一套拳,汉子道“和尚还是有两下嘛,这不会在威胁我吧?不过在我们村刘长老面前也只能算个屁,你说你能干活,就图吃饭?不要工钱?”少年见被他看穿心思,还觉得不好意,答道“对,就吃饭,不要钱。”汉子寻思道“这小子不像是在说假,这一阵正忙,如果能打打下手,不要工钱的也不错,饭管他吃饱。”这才勉强答应道“好吧,你就跟我两天,万一觉得活重,就自己走吧!你叫什么名字?”少年直直点头说道“我叫向明。”“哦,向明,名字倒还没忘,我叫陈元,你与我女儿一般大小,就叫我一声陈叔。”陈元躺在草堆上,一手提酒,翘着脚,说道“把东西收拾了,我们走。”嘴里哼哼着“有人使唤的感觉真好,关键是还不给工钱!”
陈元的屁股还有点疼,说道“向明,你之前掐我干嘛?”向明摸着头说道“我腿麻。”这答话牛头不对马嘴的,陈元偏过身,不再理他。
“陈叔,这马自己能找着路?”向明问道,“我这马常走这道熟得很。”陈元答道,“陈叔,那树叫什么?怎么叶子是黄色的呢?”向明问道,“那是愧树,秋天嘛,叶子当然就黄啦。”陈元答道,“那红色的树呢?”,“那是枫树”,“那鸟呢?叫什么名字?”,“那是喜鹊。”~~~~~~这无数个一问一答,把陈元的耐心磨没了,嗔道“你小子果然是失忆了!我要补个觉,莫要再问了。”向明不听,指着枝头上的一只小鸟,比他的拳头还要小,问道“陈叔,你看那只鸟叫什么?”陈元拉高嗓门“那是凤凰,凤凰!”向明点了点头“哦。那是凤凰。”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再次发问,陈元装着睡去,闭口不答,嘴里轻声的碎念“啊,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
这一路,向明东瞧西看,用手指着,嘴里念着“愧树,枫树,喜鹊,凤~~凤凰。”脸上不禁扬起了笑容,这天真美!再穿过一条小溪,就下山了,不远的山沟到处都是人家,此时已冒起了炊烟。再往下走石碑上刻着“陈家沟”几个字,这里的住户家家都隔得不远,转左走过稻田坎,小坡上就有一户人家。
“爹,你回来啦。”声音很得甜很,一个少女从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