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大施主。据她说我母亲是在前天二十二日黄昏时断气的,当场就请鸡鸣寺里的七个和尚来念了一夜《阿弥陀经》。她还说这种悲济法事对于死者大有裨益,可往生极乐,不能省钱,其他的一切却都是糜费。她说这话,无非想借此掩饰她的阴谋,和填补她之所以偷丧的理由。你想这班和尚平时既受她的施舍,自然和她一个鼻孔出气。我即使去问,会问得出什么?”
聂小蛮摇摇头道“这一点我倒不能认同。我们要弄清楚这个怀疑,决不能因为细节微小,或预料没有结果而便轻易放过。我现在的计划,就想从你所认为没有注意价值的方面着手调查。
尚元吉连连点头道“这个我倒不反对。我既然认为有调查的必要,只要能替我母亲伸冤,一切听大人您的吩咐。不过我的那位贤惠的姨母,我希望您也能想个方法和她谈一下子。”
聂小蛮应道“这是自然,只不过眼前我还不能冒冒失失地去见她。”
尚元吉便站起身来,拿了旁边条几上的那只方巾,脸上已换了一副与先前绝不相同的表情。
“聂大人,苏大人,你们能够帮助我,我不知用什么话感谢你们”
景墨忍不禁插口止住他道“且慢,你此刻打算往哪里去?
尚元贞应道“回家里去啊。我准备不露声色,再小心细细观察。我相信还可以得到些更确切的证据。
景墨也站起身来沉吟着说道“如此甚好,然则你自身的安全问题”
尚元吉忙着说道“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现在我觉得一切不怕。我都想好了就说是肝胃不和且忧思过多引起胃疼,不在家里吃任何东西。我又预备好了一把纸刀,以防万一的意外。不过我还不曾有过露骨的表示,想来他们也不致于采取危险的强暴举动。”
聂小蛮也站了起来,慢慢地说道“如此,你应得处处慎行才是。”
尚元吉点头道“多谢大人提点,我理会的。我回家以后,假说我明后天就要回学堂去,使他们不致过分防我。二位大人,晚生去了,明天早晨再来听两位大人的消息。”说着他伏地又拜了一拜,便拉开了门匆匆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