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机要所在,苏景墨虽然已经升了总旗官,不过,在朝廷御史面前还是只能规规矩矩叫一声大人。
聂小蛮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慢条斯理地说“这是很容易的事,只要平时多注意观察,再稍微多想一点儿,人人都能办到的。”
聂小蛮搓了一下手,似乎也感受到了许些深秋的微寒,又说“景墨,你不是认为这一件盗案金陵从来不曾有过吗?是的,这看法我和你完全一样。”
景墨怔了怔,应道“什么?还真有这样一桩案子?”
“是。所以我说你起初的惊异,并不是神经过敏。”
“难道当真有人能从外面破坏了保管库?”
“确实如此。其实我已经进去瞧过。那纯钢的库门是被人用‘王酸’破坏的。”
“了不得!”
“墙上还用炭墨画着一只燕子!”
“唉!一只燕子!”景墨马上想起了那闻名已久而且神出鬼没的“插天飞”,景墨的神经顿时紧张起来了。
于是又问道“小蛮,你现在可承接了这一桩案子?”
聂小蛮摇摇头“一还倒还没有。被盗的珍宝古玩铺里我有一个朋友,当帐房的林雨晗。我靠着他的介绍,才得进去瞧一瞧。”
景墨又问道“那么你想那只画着的燕子,是不是强盗的故意留下的?还是有人假托的?毕竟咱们也算碰过几次这种托名冒充之辈了。”
聂小蛮沉吟着说道“据我看,这桩案子无论是不是假托,那个人必定都是一把好手。至于说道那只燕子——”说到这里,聂小蛮的眼光斜看到书桌上面,他的脸色沉下了,“景墨,这封信谁送来的?”
景墨又愣一下,答道“哪里有人送过信来?”
景墨说着直起身来,向书桌上瞧去,果然看见一个小小的白纸信封,上面写着一行小行楷“聂小蛮老友亲启。”聂小蛮早已伸手将信拿起来,并急忙将信封拆开,抽出一张雪白的信笺,笺上是几行学赵孟頫的行楷。
那信中道
“聂小蛮老友久违了。此刻我道经金陵,将要勾留几天,很想乘此机会和尊驾会一会面,也算了我的宿愿。不知道兄肯见教否?
插天飞”于深秋十五日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