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和他会一会面,要是能够彼此妥协,那当然最好。否则,也应当想一个了断的方法,才可以各行其道。”
夸大、恫吓,兼而有之,目的似乎在谋取妥协。这是苏景墨分析对方这番话的本意而得的结果。而且对方似乎不厌其烦地想说动自己,看来对自己这身锦衣卫的飞鱼服还是忌惮的。
但是聂小蛮是什么样的人物?怎么会和这班人妥协?他是个公私、是非、邪正、善恶极端界线明显的人。聂小蛮既不会妥协,便是势不两立,怎么可能井水不犯河水?
不过这时,景墨却想起了一件往事,觉得聂小蛮对于“插天飞”这人,似乎另当别论。聂小蛮曾和“插天飞”交手过几次,结局时虽非妥协,却也可以算是某种程度的平局。
因为“插天飞”的活动目标,都是些“来路不明”或是“满不在乎”的士绅财主,行径上似乎带些任侠的旨趣,和聂小蛮并不是绝对处于对立的两端。
那么,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插天飞”呢?据景墨看,他也许是冒名的。理由是“插天飞”素来不在金陵活动,这个人却明明是附近的土著。
而且“插天飞”行事,大半都是千里独行,万里一人,这个人却又夸张他帮派会门的强大,这都是显明的疑点。可是,此人的那只飞燕传信,又使人怀疑他确是“插天飞”本人。
就大体猜测,此人的帮会中的伙计谅来当真有几个好手,他方才的夸张也不是完全虚无的。
景墨长吸一口气,又问“你打算用什么方法和他了断?”
当家的摸一摸自己的有些秃的脑袋,摇摇头。“嗯,这个事现在倒不着急。咱们先解决紧要的问题,先把你的朋友请到这儿来。”
“你怎样去请他?”景墨不信。
“对不住,那就要借重你了。”
“你要我去同他到这里来?”
“不是,用不着劳你的大驾。你只要写一个条~子,约他到这里来闲聊几句就行。”
一番唇枪舌剑到这时才见了喉咙。 景墨终于明白对方把自己弄到这里来的真正目的,就想借自己做一种诱饵,引聂小蛮上套!景墨暗骂自己愚笨,这早该想到的。
景墨直截地反问道“那么你想叫我把聂小蛮骗过来?”
当家的又冷笑一声。“苏大人,我劝你想开点,不要不知好歹。我明明说请他来,你怎么说骗不骗的?”
当家的语声又冷起来,含着强烈的威胁意味。景墨不由得勃然大怒道“我也劝你不要作妄想。我决计不可能写这样的信!”
“喔,你当真不肯写?”
“这档口我难道有心情和你开玩笑?”
“呵呵呵,我看你还是知趣些罢!”
“不知趣又怎么样?”
“只怕你后悔的时候就晚了!”
“有能耐你就使吧,无非就是对我动刑罢了,这信我不会写的!”
话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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