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非常迅速。景墨的眼睛已经给扎住了,只凭着耳朵的听力来判断,估计这骡车似乎已经脱离了闹市,正向什么僻静的路上进行。
景墨心里想“他们终究要把我送到什么地方去?又有什么目的?他们知道我身份还敢绑我,那么绝对不会是为了几个小钱,为钱自然是说不通。况且他们明明认识我,又说我是鹰爪子。那么推测起来,大概是含着报复的目的。”
可是凭景墨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自己曾在什么案子上和这些人结下了怨仇,或者是曾经得罪过这些人。
又想到“不过他们假如要报仇,现在车中捅我几刀也就够了,事后把车一烧不留痕迹,又何必多此一举,把我绑去什么地方再动手?”
景墨想到这里,心中不免暗暗吃惊。又想起来,刚才镇抚司通报上不是载着聂小蛮失踪的消息吗?
莫非小蛮也已像自己一样地落到了贼人的手中?或是更不幸的结果是,聂小蛮已经遭了他们的毒手?因为据卫朴说,他在聂小蛮失踪的上一夜,还听得过两声呼叫声。
可见这次的事,这里面的局一定很深。景墨越想越觉不安,只可惜自己也身陷眼下的困境,更没法去查证心中的疑团。
“苏大人,你一定是在拼命的回想吧,是在哪里?又为什么?得罪了咱们兄弟吧?如果你在这么想,那么还是少伤些脑筋吧。”
景墨听这个人这么说话,心中暗想“这倒是个不甘寂寞的家伙,看来这漫漫车程,不只是我一个人闲得难受。这贼人居然找我聊起天来了,倒不如我将计就计,和他聊聊看。能套出点什么信息也是好的。”
这样计较已定,苏景墨也作出一副无所谓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假装满不在乎地和三角眼套起近乎来。
“并肩子,灯笼扯高一点,我这里可是个黄草窑子。”这也是江湖的黑话,意思是兄弟,你看清楚一点,我可是个没钱的人。
三角眼听完嘿嘿一笑“哟,苏大人,瞧不出来您还是合吾,既然你是懂规矩的,那咱们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景墨换了一种江湖口风,说道“朋友,我看你谈吞也颇不凡啊,只怕也曾是五经勤向窗前读。是不是?”
景墨又试探一句,因为他觉得这家伙出言吐语夹杂些文言,似乎不太像一般的文盲,要知道这时候天底下的人,识字的恐怕连百分之一都不到。
三角眼笑了,说“不,这一点你恐怕猜错了。读书上进,谈不上。四书五经?圣人之言?那是什么玩意儿?从来是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三角眼这明显是客气。一个贼人会有这样的谈吐,也出景墨的意外。
“边四六,你跟他多嘴做什么?”
这是那叫老四的麻子大汉的叫嚷声。他像是对自己的同伙和人质的聊天很不满似乎,说完之后还粗粗地喘息着。
结果那个叫边四六的当真沉默了。
苏景墨也只好不再张口说什么,这时骡车突的停止了。景墨知道目的地已到,便振作精神,准备应付。只是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翻盘,脱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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