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提议,一点审核下去的玉望也没有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与某人约定好了某个时间等她归来。
但个漫长的时间结束后,却忽然被告知,那个等待的人还是不肯归来。
虽然从来没有约定过。
笔在纸张上画着无意义的轨迹,好一阵后,黎小虞才发现自己写了一个歪七扭八的唐字。
凝眉看着这个唐字许久,她又忽然笑了起来。
她继续工作,心思却始终没办法在工作上。
不效率的情况下强行工作还不如去休息。
黎小虞倒也干脆,整理好这些明天还得继续看的档案后便准备睡去。
她没有回商业小区,而是就在办公室的内间里安置了一张方便休息的床。
当一个人在工作领域极度狂热的时候,她在另一个领域就得势必极度懒惰以给工作领域腾出时间。
为了处理好百川市的大大小小的事务,为了更加效率,黎小虞大多时候也就是简单洗漱一下,合衣而睡在办公室内的小屋子里。
这一切连冬染乔珊珊都不知道,因为有了表率,几个女人其实都很忙碌,只是不曾忙到如此晚。
自然的,也就不知道,原来本该最为娇贵的二小姐,是最拼的那个。
她没有做给任何人看,只是觉得唐闲托付自己了,就该努力些。
虽然很多时候,看着唐闲那种“我好柔弱啊”的表情时,就知道他是在偷懒,只是不想亲自处理一些琐事。
但黎小虞还是惯着唐闲的。
毕竟这见都不容易见着一次,哪里还顾得上去埋怨?
她侧着身子闭着眼睛,想着一些有的没的,明明很困很乏,但就是无法进入梦乡。
辗转发侧,睡不着。
也并不知道此时此刻,在遥远的法国堡垒里,也有一个男人——
翻来覆去,无睡意。
黎小虞想说些什么,最近其实好累的,可是对冬染说对乔珊珊说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
对卿九玉唐飞机唐小九这些万兽说?它们可不见得能明白人类的复杂情绪。而且也总觉得违和。
只有脑子里闪过唐闲的脸时,黎小虞才觉得最有说话的玉望。
这个念头就像是一个不断在脑海里晃荡闹腾的闹钟。
其实从那位圣诞老人将自己带离三十九堡垒的时候,她就想说些什么,却一直觉得没底气。
现在……现在好像也没有。
黎小虞神情沮丧了起来,像是一个“满脸都写着高兴”的小猫。
这么比喻虽然有些奇怪,但二者颓然的神情其实是一样的。
许久之后,她又慢慢变得平静了,自顾自的念叨着
“唐闲,我想你了。”
明明那个人是听不见的,明明以前也很想的,却不会有今时这般无助。
还是以前好,黎小虞咬着嘴唇闭着眼睛,想着以前还可以不断地派人监视……保护他的,现在他去了哪里自己都不知道。
她终究还是敌不过疲倦,这并非某个晚上熬夜所造成的困倦,而是长达数日的高强度工作造成的疲累。
黎小虞是不愿意留恋梦境的,梦里梦不到某人,那该是多么无趣,梦到了某人,醒过来却没有见到,就更难受。
所以她弄了两个精致的小闹钟。确保一个闹钟的闹腾短暂停歇的时候,另一个闹钟能够无缝的补上噪音。
因为最近越来越疲惫,起床越来越困难。
她沉沉的睡去。
等待着闹钟将自己叫醒。
……
……
闹钟没有将黎小虞叫醒。
她是睡了十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