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球看着眼前骨头紧张的样子,慈祥地笑笑,背着手骨摇摇头说“有骨头曾经叫我骨王安瓷乌尔恭,现在老骨头一把了,你就叫我老骨头吧。”
曾经有个叫芒果有啥哭的读者这么叫过他。
哎,他真是个诚实的老骨头。
虽然徐球十分平易近骨的样子,但是小骨头看了看徐球的腿骨,思索片刻,谨慎起见,为了更好地抱大腿,眼眶真挚地看着徐球“前辈,这万万不可,小骨头还是称呼您骨前辈吧。”
徐球一边蹲下身体,一把慈祥地笑笑,“称呼什么的不重要,你喜欢就行。”双手扶着弹落的骨头,麻利地装进原来的地方。
“你叫小骨头?”啧啧,假名字都不花点心思的,差评差评。
用上别人说的名字的徐球十分自豪,觉得自己的别名十分符合中二的气息。
自称是小骨头的小骨头不可避免地紧张了一下,但是又很快镇定下来,“是啊,骨前辈,我从小就没见过其他骨头,一个人孤苦无依地在这里艰难地生存着,连个名字也没有。”
眼眶看了一眼徐球,见徐球一脸慈祥怜惜,又缓慢地讲述着自己的身世,“就连名字,都是刚刚听了前辈霸气威武的名字才想到的。”他装作一脸忐忑自卑的样子,低下了头。
惶恐地说“前辈,前辈不会嫌弃我吧。”
谁还不是个演员呢。
低着头的小骨头只听见徐球轻笑了一声,“好孩子,别怕,以后跟着我。”跟着我忽悠别人也是极有前途的。
为了不辜负他人的表演欲,徐球只能善解人意地把角色扮演下去。
徐球我真是太难了。
这么善良的人已经不多见了。
小骨头感动地抬起了头,“前辈……”一切尽在不言中。
徐球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小骨头光秃秃的头盖骨,“好孩子。”
“你一个骨头,过得肯定很难,我们现在骨丁凋零,大家都不容易,想当年,哎……”
装完人设,徐球又兢兢业业地接起了弹落的骨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弹掉的时候磕巴了,小腿骨装上去总是缺那么一点。
在小骨头说话前,徐球一脸严肃,一本正经地说“你这跟骨头,瘦了,可怜的孩子,肯定是营养不良造成的。”骨头渣子里都弥漫着一本正经的味道。
小骨头……
神特么的营养不良。
骨头还能瘦?
我胆子小,不要骗我好吧。
但表面上,他只是糯糯地、可怜巴巴地看着徐球“骨前辈,那,那怎么办。”
徐球持续慈祥悲悯的骨色,“好孩子,别怕。”爸爸来忽悠你。
他左手往右手里面一拽,拽出一坨五彩斑斓的黑色橡皮泥,骨色没有一点变化,但是微微颤抖的骨头却流露出一种舍身取……橡皮泥的疼痛感。
小骨头“前辈!前辈你在干什么!”
徐球虚弱又坚强地笑笑“好孩子别问那么多。”说着,把拽出的一坨橡皮泥糊到了骨头与骨头连接的地方。
熟练地转动骨头,把它摆正放好。
徐球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好了。”踉跄地站了起来,挺直的背和微微颤抖的手,像极了独自忍痛,不忍他人知晓。
小骨头……
虽然这是一个n,但是我被感动了。
他连忙站了起来,扶住徐球的骨头,“前辈!”
弹落的腿骨有了橡皮泥的连接,镶嵌得十分顺脚,仿佛这骨头天生就是这么长的。
徐球在头骨脸上,再次做出高难度的表情,忍着痛却又欣慰的表情,“别说了好孩子,我们快进去。”
“天快黑了。”
小骨头心里一惊,“天快黑了。”看了一眼远处。
落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