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对面酒楼中,一伙人怒气冲冲的抽刀拔剑,朝酒馆这边冲来,只听楼下吵吵嚷嚷,桌椅板凳碰撞声、吃碟碗筷落地声响成一片。
顷刻间,单间木门被砰的一声踹开,涌进一群人来,为首两人正是与燕飞儿寻衅滋事的赛雷霆、猴盘山二人。
一群人进得屋来,定眼一瞧,先是一愣,赛雷霆旁边一老者指着陈剑平问道:“那狂妄后生可是这人?”
赛雷霆、猴盘山二人眉头紧皱,摇摇头,说道:“不是,不是,那俊后生长得细皮嫩肉的,活像个兔爷,断不是这人,况且那俊后生也没他这般高大!”
那老者一皱眉,大声道:“这就奇了,这屋里还有第四个人不成,那里有什么俊后生!”
一旁燕飞儿突然开口,指着对面妙音仙子说道:“各位请看,就是这人,这女子乔庄易容,前几日打扮成一个俊后生,在常乐镇地面寻衅滋事,此刻改回了女装!”
妙音仙子、陈剑平二人听了这话惊得瞠目结舌,赛雷霆、猴盘山二人一拍脑门,愣头愣脑的大声道:“不错,肯定是女扮男装,我说怎么看着男不男女不女的,感情一直是假扮男装!”
燕飞儿不等妙音仙子开口,大声道:“还不止,她就是飞燕门大小姐燕飞儿,飞燕门放出话来,谁能把她送回飞燕门赏金千两!”
陈剑平差点笑出声来,幸灾乐祸的斜眼瞧着妙音仙子,落井下石的说道:“燕姑娘,你就别再躲了,今日你务必跟我等会飞燕门,否则我们可不客气了!”
妙音仙子脸色难看之极,她恶狠狠地盯了陈剑平一眼,刚要开口,这时开头问话那老者向前两步,对这妙音仙子大声道:“原来是飞燕门大小姐,怪不得这么嚣张跋扈,可你飞燕门势力就算再大,也不能不讲江湖规矩吧?”
说着,这老者大拇指一番,指着自己大声道:“今日你说什么也得给大伙一个交代,你可认得我北疆石虎?”
妙音仙子铁青着脸,哭笑不得,不想今日居然冒出这么一群夜郎自大,毫不识相的人,真想抬手就把这群人给结果了。
北疆本就地势偏僻,除了往来普通客商之外,江湖人士极少往来,而这常乐镇在偏僻的北疆之地都算的上是偏僻之地。
常乐镇这帮江湖混混那里见过世面,都是些井底之蛙,夜郎自大之辈,仗着自己会点拳脚功夫,十里八乡的欺负欺负老百姓,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总以为天老大,自己老二,丝毫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也正是如此,前几日燕飞儿女扮男装,不小心与赛雷霆、猴盘山二人发生争执,这常乐镇地面的江湖混混才反应如此剧烈,各个都是十个不服八个不忿,心想欺负到咱们底盘上来,简直反了天了,所以上百号人聚集在一起,誓要教训教训燕飞儿不可。
这北疆石虎见妙音仙子铁青着脸不置一词,心中大怒,心想:“平日里街坊四邻及道上的朋友那个不买我的面子,出了北疆地界咱不敢说,要说在这北疆,就是那天见了飞燕门堂主他也得给我三分薄面,这小姑娘竟对我不理不睬,简直岂有此理!”
想到这,双眉倒立,又向前跨出一大步,大声道:“你怎么不说话,你来常乐镇,出口伤人,出手打人,到底是什么缘故,你别以为有飞燕门给你撑腰,你就有恃无恐了,你说什么也得给个交代!”
妙音仙子此刻真是无言以对,她自来杀人如麻,是那种心中只要生出一丝不悦,便要涌现出杀意之人,此刻这群人在这里啰里啰嗦,她能忍到现在而不动手,简直是破天荒第一次!
妙音仙子皱着眉头,望着眼前这老者,冷冷地说道:“那里来的一群浑人,啰里啰嗦的找死吗?趁我还未动手,现在赶紧滚,还来得及!”
这北疆石虎听了大怒,一张脸涨的通红,他侧身看了看身后众人,心想:“这女子竟然这样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