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骚动,这骚动迅速蔓延看,全场几千人皆不约而同向通天台南侧望去,人群中不时发出几声惊叹:“来了!”“总算是到了,来的好似都是高手!”
刘子虚一伙也顺着人群望去,只见台阶尽头,现出一大队身穿素袍的年轻弟子,只见为首一人,双鬓微白,清瘦长脸,眉宇间不怒自威,同样穿一身素袍,一脸冷霜,大踏步而来,此人正是御剑神宗宗主秦御风。他身后所跟弟子足有上千人,浩浩荡荡而来,声势之威猛,直令天下人侧目。
然而这一众人,上至宗主,下至普通弟子,皆青衣素袍,面如冷霜,年轻一辈弟子,更是腰系麻绳,头缠白绫,便好似门中有重要之人去世一般。
四下里,各门各派修真人士有的闭口不言,有的却交头接耳,纷纷议论道:“这可真是奇了,怎么这御剑神宗不像是来参加祭天圣会的,倒好像是一群出殡送行的?”
“我瞧着气氛好似有些不对,您看这两派,人人面如冷霜,这是怎么回事!”
人群中,又有人低声道:“你们瞧出来没有,怎么御剑神宗副宗主秦万山,好似都没来呀!”
“这可奇了,这二人举足轻重,如此重要之时,怎么可能不到场?”
众人正在这里议论,只见秦御风已登上祭天台,玄羽门掌门赵俊贤并慧明大师等众人早已起身迎了上来,大伙一一抱拳施礼,赵俊贤道:“秦宗主,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呐!”
那秦御风高大威猛,说起话来却四平八稳,颇有儒雅气息,只见他微一施礼,说道:“刘掌门人大名如雷贯耳,想当年家师来参加这祭天圣会,当时在下俗务缠身,未能同来,今日有幸一睹天颜,后学秦御风荣幸之至!”
刘逸风哈哈大道:“秦宗主太过客气了,快请入座!”当下,秦御风与慧明大师等其他八位师尊一一见礼,便各自入座。
刘逸风轻抚长须,微笑着问道:“怎不见御剑神宗秦万山到此?”
秦御风听紫阳真人如此问,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神色,开口道:“秦师弟苏俗务缠身,实在是分身乏术,还请掌门莫怪。”
刘逸风听了这话,脸上漏出失望之色,摇头道:“真如此不巧?不能见此大贤,当真是可惜了。”说完不住的摇头叹息。
秦御风听了,脸上不漏声色,心中暗想:“好个刘逸风,惯会做戏,秦万山不久前刚找过你分支紫云宫麻烦,你岂有称他为大贤之理由!”
想到这不由得担心起来,暗道:“刘逸风如此人物,当此关键之时,怎忽提起秦万山,难道竟被他识破了不成?”想到这,不禁凝神朝刘逸风看了看,但见刘逸风神色自如,毫无半点异样。
此时,慧明大师行单掌佛礼道:“阿弥陀佛,今日祭天圣会更胜当年,各门各派新人辈出,生生不息,一派繁荣景象,真是我佛慈悲!”
秦御风仍是阴沉着脸,转头盯着紫云宫耿惊云,冷冷的说道:“是呀,特别是紫云宫新人一辈,这几年当真是锋芒毕露,真可谓后继有人呐!”
耿惊云面不改色,慢慢说道:“新人一辈自然是有几个人才,不过如何也及不上秦兄连火鳞道长这类能人异士也能收拢于麾下,区区几个小辈子弟,还能入您法眼?”
秦御风自来便阴沉着脸,此时听陆正山提到“火鳞道长”四个字,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以他如今之身份,竟然把持不住,几乎便要发作。
正僵持着,一旁沈平闪身而出,朗声道:“启禀掌门真人,正午吉时将至,请掌门真人点燃圣火,开坛祭天。”刘逸风手抚长须,对着沈平微一点头。
沈平躬身施礼,转身来到祭天台边缘,对着台下各门各派数千修真之士,朗声道:“今日得蒙天下英雄不弃,驾临鄙派,共襄圣会,鄙派感激不尽,此刻吉辰吉时已到,咱们这便开坛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