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平袖袍一挥,哈哈大笑,转身便走,武大通、纳兰月紧跟其后,那山羊胡之人还想再说什么,老头在他肩膀上一按,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
陈剑平三人浑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当下继续赶路,连日来赶路,三人皆是疲惫的紧,此时三人走了一下午已是傍晚,山路两旁长满半人高的荒草。
陈剑平心想:“连日来风餐露宿,自己和武大通倒没什么,可纳兰姑娘恐怕是吃不消了,山路之上断不会有客栈、人家之类的住所,好歹找个山洞或破庙好好歇息一晚。”
当下跟武大通嘱咐了一声,自己提气向前快奔了里许,但四下除了一片荒草乱石以外,别无他物,正自气馁时,隐约闻到一阵烟味。
陈剑平闻到烟味,顿时精神一振,心想:“既有烟味,肯定便是有人生火,说不定是山里的猎户,若真是如此,借宿一宿,也好让纳兰姑娘好好休息一下。”
心里打定了主意,辨了辨风向,慢慢朝烟雾方向寻去,走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四下一片寂静,毫无半点头绪,突然心头猛地一震,心道:“我这般走下去,万一迷了路可怎么好。”
想到这里,快步奔到一颗树下,一纵身,跃上大树,朝自己走过来的方向看去,只见雾蒙蒙的一片,哪里还分得清方向。
陈剑平心里发慌,跳下树来,定了定神,四下一看,突然眼前一亮,原来周围草丛甚密,自己一路走来,踩出了一条印迹,陈剑平心中一喜,顺着刚才自己踩出的痕迹,快步向回走。
走了二十几步,看看周围渐渐熟悉了起来,心下稍定,再走得片刻,已踏上了山道,认得前面转一个弯便是刚才与武大通、纳兰月二人分开的地方,他喊了一声武大通的名字,提气奔了过去。
刚转过弯来,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猛地站在原地愣住了,此时虽然天色已黑,但隐约可以看见,刚才与他二人分别之处只有两个背篓,却不见了纳兰月、武大通二人。
陈剑平拾起地上背篓,不住四下张望,却哪里还见二人身影,一时间心如乱麻,便在此时,忽然又闻到一阵烟味,陈剑平一个激灵,心想:“莫非是这烟有古怪?”不及细想,拔剑在手,朝烟雾飘来的方向奔去。
以陈剑平此刻修为,提气急奔,一跃便是两丈开外,顷刻间已奔出老远,可忽然又停了下来,心想:“如果跟这烟雾无关,我岂不是更加寻不到他二人了,如果他们只是走开了呢?”一时间浑没了主意。
他虽功力高强,但突遭变故,实没了主意,火急火燎的又奔了回来,一看还是空空的两个背篓扔在那里,不禁怔怔的愣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四下里漆黑一片,一颗心碰碰直跳。
突然,背后一声轻响,陈剑平猛地回身,气灌长剑,横于当胸,借着长剑发出的微弱青光看去,原来是一只松鼠钻进了草丛,陈剑平松了口气,无意间一撇,只见草丛中扔着一颗芍药,若不是长剑发出的青光,漆黑的夜里很难发现。
走过去一看,几步开外又有一两颗芍药散落在草丛里,陈剑平心中一喜,又往前走了十几步,又发现几颗散落的芍药,抬头一看,芍药散落的方向正是之前烟味飘来的方向,陈剑平自言自语道:“果然有古怪”。
如此一来心中便有了底,不似先前那般慌张,他此时已断定,纳兰月和武大通二人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想到这里,心中顿生一股豪气,纵身跃上一颗高树,对着烟雾飘来的方向,深吸一口气,纵声高呼:“药山派掌门陈剑平在此,藏头鼠辈,休要故弄玄虚,可敢现身一见!”
接着提气纵声长啸,声音顶着风一层一层的远远传开,树上栖息的鸟儿惊得四处乱飞。
如此,一来是向对方示威,而来出出心中憋闷的一口浊气,忽然空气中又飘来一阵烟雾,陈剑平一声冷笑,还剑入鞘,纵身一跃,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