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茯苓山庄庄主刘敬天的祭祀之日到来,这南华山坐落在中原与南疆交界的地方,古时是帝王祭祀之处,山脚下有一处颇为壮丽的山门,山顶有一个巨大的祭祀圆台,足可以通纳上万人。
众人上下打扫布置,上下贴满悼词挽联,白幡白布遍地,茯苓山庄四使头系白绫,其余弟子自皆穿重孝,前前后后一片肃慕。
陈剑平一身素衣,站在祭坛中央,何世恒递过来一封名帖,打开一看,见名帖上写道:“紫薇山故友丰德海,率门下弟子祭拜刘公敬天。”
当年祭天圣会之上,丰德海刚正不阿,主持正义,对陈剑平的恩师陆正山更是推崇有加,陈剑平对他极有好感,今日不想这丰德海一派之主,竟亲自来祭拜,足见盛情。
陈剑平心想:“丰德海老前辈亲临,这可非同小可,该亲自迎接。”
当即率领紫血门三护法,茯苓山庄四使者出迎,只见丰德海一身素衣,率领四五十个弟子,早就来到门前。
陈剑平见了赶忙下拜行礼,丰德海一把将他抱住,说道:“陈掌门这般大礼如何克当?”
陈剑平说道:“丰老前辈一番盛情,晚辈感激不尽!”
丰德海一摆手,说道:“老夫与刘敬天乃是神交,只恨当年未能与刘公多交际交际,今日他大祭,老夫说什么也得来。”
陈剑平等人一听心头都是一沉,也感激丰德海一番情意,刘一连忙说道:“家师在时,常自感叹丰老辈钢骨,恨不能亲近!”丰德海连连点头,一行人说着话,上了祭坛。
少时,百拳门、海沙帮、六合门、神鹰教等许多门派首脑纷纷上山拜祭。
陈剑平等人虽说下了许多请帖,但也都是碍于情面,胡乱下个帖子,对方多半也是差人送来礼品,即便是来人也是派门中得力弟子前来,自不会掌门等首脑亲临。
陈剑平略一沉思,以目视何世恒,何世恒近前附耳说道:“掌门放心,咱们一早便准备妥当,还有不少好手在侧,药山派本部拜帖早早送到,钱不易定会率众前来,今日这许多门派好好拜山祭祀便罢,若图谋不轨,定叫他们讨不了好处!”
陈剑平心中大定,笑了笑说道:“何先生安排的妥当,我这就放心了!”何世恒拱手行礼而去。
如此熙熙攘攘的,各门各派纷纷上山,却说这众多门派此刻心中却怀着自己的打算,以前玄羽门虽为天下第一大派,可对江湖上的各门各派还算以礼相待,谁知当初祭天圣会受着百花、御剑两派挑唆,为难玄羽门,如今百花、御剑做大,却不顾江湖道义,御剑神宗更是直接将百花谷给灭了。
眼下玄羽门势微,御剑神宗勾结南疆神秘组织咄咄逼人,大有气吞天下之势,中原有战火四起,各门各派苦不堪言,现在紫云、碧霞、七星三派势大,更有新进崛起的药山派鼎力相助,可谓如日中天。
当年一场祭天圣会各门各派直接间接的逼死陆正山,此刻各门各派夹缝之中苦苦挣扎,盼望趁着这次陈剑平主持刘敬天大祭,表上一份心意,好缓和下与紫云宫之间的关系,否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山庄,如何请得动着许多门派。
更有甚者,这新近崛起的药山派宛如一群活阎王一般,因陆正山的缘故,对待天下各门各派皆含着一股或多或少的敌意,大家行走江湖简直噤若寒蝉,稍不留神说点对陆正山甚至紫云宫不敬的言语,便会招来杀身之祸,就在前几日白沙帮、沈记镖局就说了几句对陆正山不敬的话竟惨遭灭门。
江湖上虽说有正邪之分,可说到底还是力量说话,这药山派所作所为,自然是过于狠辣霸道,奈何药山派虽新近崛起但实力却极为强大,特别是掌门陈剑平,这个小小的紫云宫弃徒,不知什么原因,这三年来功力大增,简直到了令人可怖的地步,江湖各门各派虽颇有微词,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