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平正要顺着纳兰月指的方向看去,却见武大通鸡贼的瞧了瞧一具破损的石棺,看着里面说到:“瞧我说什么来,帮派不会厚葬,棺材里什么都没有!”
纳兰月听了一皱眉头,陈剑平赶紧做了个小声的手势,武大通、纳兰月二人赶紧把火把放低,紧张的四处看着。
原来,顺着纳兰月指的方向看去,南边一具石棺周围好似隐隐散发着白光,半开的石棺静静的摆放在那里,再加上若隐若现的白光,甚是恐怖。
武大通贴着一具石棺,愤怒的说道:“我说什么来,进墓室前听到动静准没好事!”
陈剑平慢慢拔出响铃剑,轻轻起身,朝着武大通、纳兰月二人一招手,示意他二人跟着自己,然后慢慢朝那具微微发着白光的石棺走去。
离那石棺越来越近,三人这才看清,这白光不是从石棺中发出,而是在石棺后面发出的白光,映在了石棺之上。
此刻,陈剑平却轻舒一口气,慢慢将响铃剑收回剑鞘,直起身来,径直走了过去。
武大通、纳兰月二人微微一惊,小声阻拦陈剑平,陈剑平低声道:“不用怕,石棺墙后有人,应该就是咱们要找的人!”
转过石棺后面的矮墙,突然映入眼中一道白光,甚是刺眼,仔细一看周围,原来是一个独立的小室,北面有一只古拙的架子,上面犹如石碑一般插着一排废弃不用的长剑。
而供案之上,幽幽发着刺眼白光的,正是让天下陷入一片浩劫的赤烟炉,而供案前破旧的圈椅上,松松垮垮的坐着一人。
而这人,正是令天下人不齿而又胆寒的百花谷谷主云啸天!
只见云啸天脸色惨白,穿一身墨黑色长袍,全身血迹斑斑,伤痕累累,见陈剑平三人走进小室,云啸天哑然失笑,说道:“我想了好多天,到底是谁会来这里,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竟会是你!”
陈剑平冷笑一声,说道:“为何不能是我?”
云啸天无力的咳嗽了一声,说道:“因为我觉得你是个聪明人,此时此刻若是从我这里抢走赤烟炉恐怕不是明智之举,这也是我能在这安安稳稳待这么多天的原因!”
陈剑平微微点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但我不在乎,赤烟炉绝不能再落到像你这样丧心病狂的人手中!”
云啸天干裂的笑了笑,嘶哑的反问道:“你就不怕惹祸上身?落得跟我一样下场?”
陈剑平面无表情的说道:“不怕,麻烦从来都是躲不开的,我就算没有这赤烟炉注定今生也是麻烦不断!”
云啸天又是一笑,说道:“你倒是还挺看得开,确实,当初我也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因为你身负至宝,也因为我的野心!”
陈剑平默默的站在当场,看着颓败的云啸天,此刻对他,陈剑平即不憎恨、也不反感、更不可怜,连他自己都说不清自己此刻是如何看待云啸天。
寂静了片刻后,云啸天慵懒无力的指了指北面木架上一排排宝剑,说道:“人有人墓、剑有剑冢,这是百花谷历代谷主生前曾用过的佩剑,整整十六代人!”
陈剑平低声道:“剑,离开了人,再好也是死物,也只能摆在架子上落灰。”
云啸天听了陈剑平这话,立刻说道:“物是不会变的,会变的只有人,人性是最不可靠的!”
陈剑平冷冷道:“在这个世上,我们能依靠的只有人性,若不如此,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只有依靠人性才能斩断武林中的轮回!”
云啸天听了颤抖着不住的发笑,只听他不可思议的说道:“人性?你想依靠的居然是人性!你这黄口小儿,简直可笑之极!”
陈剑平心中一颤,顿时觉得再与此人多说也是无意,便不想再啰嗦,武大通、纳兰月二人也机警的看着四周,谨防有什么突变。
可这时,却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