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隐藏起来,堪堪挨到天黑,紧忙起身,给自己弄了身夜行衣,悄悄朝百花、御剑两派营地摸去。
这两派营地方位陈剑平早已打听清楚,当下展开轻功,五十里路片刻走完,临近百花、御剑两派营地,陈剑平选一处高坡付下身子,整个营地尽收眼底。
只见百花、御剑两派营地十分混乱,从东南角开始,不少弟子开始拆解帐篷,亦有不少弟子收拾背囊,陈剑平看了心中疑惑“怎么百花、御剑两派好似要拔营启程,难道又有什么古怪?”
陈剑平正自疑惑,紫云宫遭人陷害,百花、御剑两派岂有不落井下石之理,怎么瞧这情形,两派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正想着,突然在正中最大的红顶帐篷内,走出七八个人来,陈剑平心头猛地一紧,赶紧伏低身子,只见正面三人正是云啸天、萧劲风、秦御风,另外几人则背对着身子看不见相貌。
陈剑平离那红顶大帐颇远,听不清那几人说话声,急忙聚气凝神,调匀内力,好在他此刻修为有成,断断续续听到数中一人说道“谷主放心,在下……照拂……一切包在我等身上,还望……这次……紫云宫……”
陈剑平听到“紫云宫”三字,心中一急,顿时内息不纯,下面的话却没能听见,陈剑平一咬牙,心想“果不出所料,百花谷定欲对我紫云宫不利!”
只见这七八个人草草一抱拳,数中有三人转身离开,云啸天众人自回帐中不提,却说这三人出了百花、御剑两派营地,展开轻功朝东药山山脚下飞奔而去。
陈剑平狠狠盯了一眼那红顶大帐,起身朝那三人追了上去,边追边想“祭天圣会一场大战,师兄弟死伤惨重,师父更是含恨身死,江湖险恶,我紫云宫步履维艰,陈剑平虽被逐出门墙,但教有口气在,便为紫云宫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他越想心中越是激愤,不觉间内息鼓荡,越奔越快,猛然一抬头,竟快要追上前面三人,陈剑平赶紧收拢步伐,慢下身来,好在玄羽门一脉轻功绵柔轻巧,陈剑平此刻根基颇深,才未被发现!
此时离得了方才看清,这三人,中间的正是慧剑门刘子明,左边的是玉阳派吴岳子,右边那人始终未能看清相貌,可瞧身法武功倒也不弱。
陈剑平鄙夷刘子明为人,心中更觉得不妙,不多时,到得东药山脚下,三人停在一个小土丘傍边。
只听吴岳子说道“刘兄,事不宜迟,咱们快些依计行事,耽搁久了,走漏了风声,怕紫云宫有所准备,到时候大伙听你的号令!”
刘子明清了清嗓子,说道“吴道长说的那里话,玉阳派威震西南,更何况白鲸帮乃凌江各帮派之首,小可何德何能,敢当此大任?”
陈剑平此刻才知道原来第三人便是白鲸帮史万年,心中冷哼一声,暗想“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听那白鲸帮史万年说道“刘兄就不必过谦了,只是这百花、御剑两派算盘打的也太过精细,冲锋陷阵的事自己倒躲到后面去了,这般作为如何能服众!”
吴岳子尴尬的咳了两声不置一词,一旁刘子明脸上变色道“大事当前,史帮主是要掣肘吗?此次若能事成,史帮主正好借机剪除凌江其他帮派,到那时候,凌江上下还不是史帮主说了算!”
说到这儿,刘子明转身对着吴岳子说道“玉阳派实力雄厚,可算得上号令西南,可若借此机会剪除西南其余三派,图入中原还不是指日可待?”
刘子明这番话正好说中吴、史二人心中所想,气氛瞬间有些尴尬,刘子明接着说道“明日一早,咱们笼络各门各派,三日后,东药山山口汇合,到那时齐上紫云宫,百花、御剑云谷主、秦宗主,携众前往玄羽门讨要说法,防止玄羽门相助紫云宫,到那时候,紫云宫孤掌难鸣,咱们才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