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乎的垃圾,没有人会关心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而且身患重症的劳改犯,对吧。”
“或许吧。”杨东没有顾及邋遢中年的情绪,点头应和。
“在这种情况下,焦先成养了我半年,而当时的我对于他来说,除了多一张吃饭的嘴意外,是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所以当时的焦先成,是真的在帮我,半年来,好衣服我没穿过,美味珍馐我没吃过,但我最起码活着。”邋遢中年咧嘴一笑“焦先成管了我半年温饱,今天,我必须还他这份恩情。”
“我请你吃顿饭吧。”杨东听完邋遢中年的话,深深吸了一口烟“别带着遗憾上路。”
“算了,我是贱命,吃不了好东西。”邋遢中年洒脱一笑“将死之人,就别糟践东西了。”
“你不让我抽你的烟,那就尝尝我的吧。”杨东在水面上伸手一推,将放烟的托盘向邋遢中年推了过去。
……
凌晨五点。
大l,z山区客运站附近的一家黑旅店内。
“吱嘎!”
三台私家车停滞后,车上的十余名壮汉纷纷下车,向旅店内走去。
“咣当!”
房门敞开后,正在旅店吧台后面一张小床上睡觉的妇女被开门声惊醒,迷迷瞪瞪的坐起了身“你们是要住店吗?”
“闭嘴,老实坐好了!”一人直接上前将旅店老板娘控制住,随后其余人径直向一楼的几个房间走去,等这伙人集体在几个房间的门口站定之后,为首一人飞起一脚。
“嘭!”
旅店破旧的房门应声被踹开。
“扑棱!”
房间内,正躺在床上睡觉的丁拓听见破门声,猛然从床上坐起,伸手向枕头下面的军刺摸了过去。
“别动!警察”
丁拓还没等起身,一抹冰凉直接抵在了他的额头上。
“刷!”
随着灯光亮起,丁拓看见顶在自己头上的手枪和面前的警官证,当即呆滞。
“嘭!”
“嘭!”
“…!”
同一时刻,无数破门声在黑旅店内同时响起,不到三十秒的时间内,丁拓和他的同伙集体落网。
“警官,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犯什么事了?”丁拓被警察按在床上之后,开始不断地解释着。
“我们既然能把你们精准定位,你感觉自己可能是被冤枉的吗,有这个解释的时间,你还是想想自己怎么争取宽大处理吧,起来!”带队赶到现场的孙建勋把丁拓双手反铐在身后,拽着他的手腕子把人拽了起来。
“当啷!”
丁拓这么一动,用胶带粘在腰上的两根金条随即掉落在了地上。
昏暗的黑旅店房间内,丁拓看着地方反射灯光的金条,眼圈含泪的一声嘶吼“古保民,我他妈都愿意为你挡子弹,你他妈竟然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