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扔出手中的短剑和那拐弯而来的血箭碰撞,只听得砰一声响,血箭炸裂,化为一层厚重的血雾,稍稍阻挡住了忌廉的身形。
可即便如此,对于嗅觉灵敏的血族来说,这样的视线阻隔简直等于没有。麻薯毫不犹豫地再次拉出一条血箭,而这一次,这支血箭的目标已经稳稳地对准了那边正在狂奔的忌廉的后脑,拉弓……
“够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起司却是突然间从麻薯的身后出现,伸手按住了她原本蓄势待发的手指。
麻薯看到旁边的起司,显得有些犹豫。
但就在同一时刻,前面正在狂奔的忌廉面前也是出现了一个身影,他十分轻松地就拉住了忌廉,拽着他的后颈衣领,将他再一次地拉离了爱丽儿的寝室。
“会……长……”
这一次,忌廉已经消耗了所有的力气。
他再也支撑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爱丽儿的卧室距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慢慢地,他的视线也是就此模糊不清,还不等身体重新体验到地面的硬度之时,他的意识也是就此前往了一个十分遥远的远方……
“怎么回事?”
达克拉着忌廉的后颈衣领,来到了这边的麻薯和起司身旁。
站稳脚步之后,他低头一看,忌廉已经昏睡了过去。当下将他扛在肩上,同时注视着眼前的麻薯。
麻薯则是捂着自己的胸口,皱着眉头地说道:“他想要我的命,甚至还想要袭击会长。”
起司则是皱了皱眉头,说道:“如果不是卫兵及时来通报我们,而我们恰好就在这附近的话,你们两个是打算真的自相残杀吗?忌廉如果被控制了,你对着他后脑袋射箭又是想干嘛?”
被起司这么一训,麻薯一时间哑然。但过不了片刻,她却显得有些委屈,又有些想不通,只能低下头,自顾自地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胸口不说话了。
达克则是立刻劝慰道:“好了好了,幸好事情还没到最糟糕的地步。我先把忌廉带去治疗,等他醒了之后,我们再好好问问他究竟是什么事情吧。而且起司,你也别责怪麻薯,她是尽忠职守,保护会长是她的职责,忌廉现在的情况不对劲,换做是我也要死命把他拦下来的。”
起司叹了口气,点点头,说道:“也是,麻薯,对不起,我说重了,我向你道歉。你是在做应该做的事情,这里的安保工作先交给其他人,我带你去看看伤口怎么样?就算是为了安保,也不能这样硬撑下去对不对?”
得到了道歉,麻薯这才慢慢地重新抬起头来。只不过,她现在依然捂着自己的心脏,一张小嘴死命地憋着,似乎是不想喊出来。沉默片刻之后,她转过身,默默地回到了爱丽儿的卧室门口,捂着胸口继续这么站着岗。
见此情形,达克也是叹了口气,说道:“我等会儿让甜酒酪来和她说说话,你也联系一下你们的族人想办法帮她治伤。接下来还要和大家开个会,看看怎么处理忌廉,是先把他软禁起来呢?还是先施法看看能不能找到他被催眠或控制的证据。总而言之……唉,天知道忌廉为什么突然发疯,结果闹出这种事情来。”
简单交谈几句之后,达克扛着忌廉前往医务室,等待着治疗完毕之后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来。
而起司也是上前再次对着麻薯宽慰了几句后,叫来了族人中精通治疗的成员给麻薯看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