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认为杀足够数量的猫,就可以见到已死丈夫。”晋安这一年多里经历的荒诞诡事太多,一眼就猜出了七八。
“用这么残忍手法杀死这么多只猫,如果最后没能见到阴间亡夫,寡妇庄那些寡妇疯掉也就可以理解了。”刑察司的人面色复杂,最后叹气一声。
他们接下来继续用刀尖翻腐烂变黑的肉泥,这次没有新发现。
其实,石磨下那些肉泥才是最大线索,这么久都没烂完,没有生蛆,一直溢散臭味,本身就是最大的反常。
一行人走出磨坊,继续寻找失踪的人。
失踪的那队人,足迹到了溪流边就不见了,并没有进入义庄,也没有淌水去对岸。
大家都看向晋安,问要不要分开两队人马搜寻,一队人去溪河对岸的灌木丛里找找,一队人进义庄里找找。
晋安说不用这么麻烦,接下来他拿出罗庚玉盘神器。
要说排除掉元神出窍找人,还有什么方法最快找人,那就是罗庚玉盘了。
刑察司每个人,都随身带着老道士画的驱邪符,晋安向老张要来一枚折叠起来的黄符,然后放在罗庚玉盘上,神器立马有了反应。
方位直指义庄。
晋安眸子冰冷,带头走进义庄。
亦庄入口有一座牌坊,牌坊上的采石庄匾额,被一块黑底白字,写着“义庄”的木制匾额遮挡住,牌坊上挂着很多“奠”字白灯笼,不过这些白灯笼早就破烂不堪。
哪知,一进入义庄,手中罗庚玉盘乱转。
嗯?
晋安退出义庄,罗庚玉盘又恢复正常。
晋安驻足思索,他望向义庄,义庄里很荒凉,杂草有人高,很多房屋都出现了或多或少倒塌,几辆板车车轱辘烂断斜倒在路中,一看就是荒废很久,根本不像是还有人烟痕迹。
只思索片刻,晋安很快有了主意。
“你们中谁年龄最大?”晋安忽然对大家问出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
“老张?”
这次大家出奇一致。
老张:“?”
晋安让老张脱离队伍,一个人走进义庄,看看身上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
与此同时,他把罗庚玉盘上的驱邪符拿掉,换上老张的随身之物,用来等下给老张定位。
老张:“?”
他听令一个人走进义庄,独自站在寒风里瑟瑟发抖,朝晋安摇头示意没异常。
晋安:“老张你站到那几棵枯树下,然后再朝义庄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老张:“?”
老张站到枯树下往义庄看,还是摇头,反倒人冻得嘴唇发紫,身上阳火在逐渐减弱。
晋安:“老张你一个人进磨坊,然后看向义庄,有没有异常,这次你熄灭火把进磨坊里。”
老张:“?”
看着黑黢黢的磨坊,老张想到了石磨下那些惨死的猫,腐烂恶臭的肉泥,虽然心中有点打退堂鼓,但是一想到指挥使不会害自己,他一咬牙,一跺脚,孤身一人摸黑走进磨坊。
这是种很奇特的体验,眼前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对环境感知只能来自于手的模糊轮廓触感,一股股恶臭腐败味不断刺激鼻腔,在肺里打转,寒风顺着墙洞吹进屋里发出呜呜尖啸声感觉磨坊里站满了人……
梆——
梆——
腐朽的水车异响,近在咫尺的石磨反复碾压肉泥声,都在不断挑战着老张的神经极限……
老张在黑暗中吞咽一口唾沫,双手在黑暗里胆战心惊触摸,好不容易终于找到朝向义庄方向,小心翼翼贴到墙洞后,偷偷看一眼义庄方向。
“指挥使大人,从我这里看义庄,只有漆黑,没有发现任何异